第551章 谁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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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人向来推崇冬练叁九,夏练叁伏,日常刀枪箭斧,十八般武艺从不驰懈。

张祈山也是如此,拿贯武器的手掌粗糙阔厚,指腹指节坚硬虬劲,覆满粝茧,斯拉拉扶在细嫩肌肤上舍不得放开。

他瞅向身下人一双转盼流光的含泪美目,惊惊怯怯的甚是可怜,又十足妩丽勾人,让人想疼她,更恨不能将她捏在手心肆意把玩凌虐。

她一副抽抽嗒嗒的样子,“祈山…哥哥…饶了我吧…”

张祈山意乱情迷中见她娇滴滴的样子,不由轻笑道,“别人家的小姐十八岁都当娘了,偏我的小夫人娇气矜贵,不懂半点儿人事。”

“不让哥哥尽兴,想让哪个男人疼你,惯着你,嗯?”

女子绯红了小脸,娇嗔道:“累呀…”

“哥哥体力太好了些,我吃不消…”

这些哥哥个个如狼似虎,到了床上全员恨不能弄死她的吓人样子。

不省心的小冤家,张祈山听得心里说不出的好笑。

“我的小夫人,噤声。”

他掐起她的小脸,亲上去堵住了不听话的小祖宗那张气人小嘴。

江南念又累的浑身虚软打颤,嘴被堵住,呜噎着哀泣不止,一边徒劳地扭腰蹬腿儿想要逃离。

她越挣扎,这人将她搂得越紧,二人唇舌翻搅,声音暧昧又清晰,周遭情欲的味道浓得化不开,连空气都被烘得炙灼。

张祈山好不容易等着她慢慢长大,似一朵花慢慢绽放。

他只觉得好看,将人搂的更紧,不容反抗地摁在胸前,耐着性子劝道:“我的夫人乖一点,已是这等田地,可不许再闹了,哥哥慢些儿。”

一夜春宵江南念已是糊糊涂涂,语不成调地啼哭乱叫。

“哥哥…别在玩花样了…实在是耐不住。”

“我等了你好些年,小夫人自己跑到我面前。”

“小月亮,不要抗拒我。”

“夫人…乖乖儿…”

张祈山一面强势粗暴,唇舌却极是缱绻,吻的柔情脉脉。

这点子温柔混合着房里燃烧着那点淡淡香味尤其令人容易沉沦。

江南念逐渐被折磨得神志不甚清醒,昏昏沉沉的,又像往常那样,难过之时习惯寻向最亲近依恋的人,委曲地喊出一声:“哥哥…我累…”

“那个哥哥?”

男子话里含了醋意,只等她喊错就要惩罚她。

“是小官哥哥还是小鱼哥哥?还是阿客哥哥?”

她脑子一片昏沉,嘴里的哭声也不由的变了味儿,浑浑噩噩间,下意识娇滴滴喊了声“祈山哥哥…”

张祈山低笑方轻声应道个:“嗯,哥哥在呢。”

又握起她手在唇边贴着,十分眷恋亲昵,“好了,我抱夫人去沐浴。”

房间里龙凤烛还在燃烧着,张祈山就这么抱了小夫人起身清洗。

床上一片混乱,他重拉了一床被褥拥着困倦的江南念休憩不提。

劳累了整整一夜的人,不过才睡了不到俩个时辰又准时醒来。

看一眼房里的钟,天色也已大亮,忖度确系放纵了。

长久以来痴心渴求,终于如愿以偿,对她的欲望彷佛是没有止境的,自觉没做几回已过去半日光景。

女子连颈上、胸前和腰腹也满是纵横交迭的吻痕、咬痕和指印…

张祈山不记得自己下过这样的狠手,定是意乱情迷时失了分寸,也是她皮肉过于娇嫩,稍微一碰就留印子。

他赶紧拿了药膏子轻轻为沉睡的人涂抹,没成想把人闹腾醒了。

有起床气的江南念才不管是谁,娇气的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烦人,走开…”

别打扰我睡觉,困死了。

张祈山哄了几句,见她着实困倦,就先起了身去外头敬茶。

上首的张父倒也不敢管张星月,张母更是宠她宠得似什么一样。

张母见了面色餍足,神清气爽的张祈山反而哼了一句。

“小月亮年少,不许你们胡作非为。也需多体谅些她,别一近她身就跟疯狗啃骨头似的巴巴不放。”

堂下俩位小张倒没什么,张父先听不下去端着茶盏咳嗽了几声。

张母横了他一眼,张父无奈笑笑。

两位小张忙不亦点头,口中称是。

之后,一家四口安静的用饭。

张父也有自己的事业要打理,起身携了张母准备走人。

“行了,我和你母亲走了。你们好好哄着这金贵无双的小夫人吧,我们就不在你们面前立规矩碍眼了。”

张母又交代了一句,“给我乖乖儿的礼物放在库房了,让小月亮自己去收。”

话闭,直接离开了。

张母一口一个乖乖儿,倒似他们是入赘的外来人口一样。

反倒衬得那小夫人才是她亲生的女儿一般,张祈山和他的副官对视一眼,回房自去伺候小夫人起床。

俩人哄了许久,才把江南念哄好。

这么亲亲密密过了三日,张祈山不得不去忙公务。

江南念这才找了机会去寻找张海楼。

去了原先住过的院里,一看就知道张海楼专候着自己,女子心内妥帖,嘴角不由的噙了一丝笑意。

内外伺候的人齐齐向她俯膝行礼,照常送了各色糕点小食茶水就离开了。

无老狗见了忙站起来喊“姐姐”,让她上坐。

张海楼也不说话一把将她扯了搂在怀内,揽紧了同坐到榻上。

“哥哥,伤可好了?”

张海楼哼了一声,“小夫人,这是忙完了正事想到我?”

江南念飞了他一眼,“哥哥生我气了不成,那我走就是了。”

“你这没良心的小夫人,这就是你哄人的态度?”

瞧,这就是他们捧在手心的娇人儿,宠着惯着,纵的蹬鼻子越发上脸了。

他这厢还没发作,她倒先倒打一耙了。

张海楼细细端量她片时,方笑道,“脸色比早前好些,可见小夫人这几日进补得不错。”

他靠得极近,潮热的呼吸撩来,掺杂了烟味。

江南念扫了一眼照常天真纯善的无老狗。

“哥哥,不许混说。这里还有小孩子呢!”

“哥哥,你又抽烟。难闻死了,不许亲我。”

她娇嗔着,带着一丝委曲羞怍,落在张海楼耳内,娇软又腻人。

“你不来,倒还关心我抽烟。罢了,我再忍忍不抽了。”

江南念掏了他口袋里的香烟火柴给无老狗,又交代他去寻个篮子来。

无老狗听话的拿着就走人,去寻她要的物事。

张海楼低哑一笑,垂颈将唇贴去她发顶,轻问,“小夫人想哥哥了没,嗯?”

“哥哥,明知故问。”

江南念斟了一盏茶喂至他嘴边,“哥哥,吃茶消消气。”

张海楼轻啧一声,慢慢笑瞅她两眼,方接了在手里。

他等了大半日,也着实渴了,不忍拂她的心意,也就吃了她倒的茶。

俩人坐在一处,亲亲密密说了好一会子话。

张海楼因有无老狗在侧,倒不再言语轻佻。

初冬的阳光甚好,几人在院子里玩闹。

二月红他们来之时,见到的就是女子坐在张海楼肩头采摘那绿叶间的枸橘。

陈皮立马奔了过去,挽着袖子仰头看她,“姐姐,我会爬树,我给你摘吧…”

江南念轻轻落在地上,扯了他回身,“别去,树上有刺,可别扎到手。”

齐恒:“姐姐,吃糕点…”

解九:“你摘这个做什么?”

这种橘子又酸又苦很难下咽,果实常常掉一地,就算在乡里烂在地下也没人去捡来吃。

江南念抚着那一篮子橘黄色的果子,语气有些雀跃:“《本草图经》中明确指出了:“七月、八月采者为实,九月、十月采者为壳。”

“这枸橘有舒肝止痛,破气散结,消食化滞,除痰镇咳等作用。

我采了贮存起来,额吉一到换季就易咳嗽,我想试一试可有效果。”

解九一如既往地她说什么是什么,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剩下几人皆含着笑意瞧着低头垂眸收果子的女。

这么温柔可爱的小月亮,谁会不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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