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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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1924年溥仪被驱逐出宫,修改优待条件,满族大部分人也受到了影响。
此后八旗一切供给从此革掉,开始陷于饥寒交迫的境地,在贫困中只有出卖家中什物。
所以黑瞎子出国家时间线我放到了这个年份附近。
私人设定黑瞎子出国时是十几岁,几年后遇见小月亮是在18岁。】
1920 年,极为特殊,正值清朝末年,亦是民国初创之期。
此乃一个时代的终结,另一新纪元的开篇。
张家自此衰败,步入穷途末路。
张家族人散落天涯各安天命。
一女子自东北启程,远赴日不落帝国。
风雨飘摇之际,一满清贵族少爷携带大量金银财宝,逃往德国避难。
女子睡醒,竟将未婚夫之事全然忘却。
若常人遇此,恐怕难免彷徨不安,紧张失措,事事自乱阵脚。
而江南念此人,整整三日,其表现仿若无事发生,泰然自若。
这边江南念目送照拂她一切事务的张家人离去。
默默合上日记本,字里行间皆是她先前的随笔。
她为何来到此世,诸般皆记,唯独想不起她未婚夫的相关之事。
三天前,她于马车中醒来,张家人提及的族长信息,在其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忘却了张麒麟是谁,他来自何方,自己又因何至此。
身边仅有侍奉的张家人,她曾婉转试探。
沉默寡言的张家人闭口不言,只言:“谨遵族长大祭司之命,护夫人周全。”
一路马车换火车,再至这轮船。
她的居室奢华,衣食精美,随行十几人对她毕恭毕敬,一个小家族的夫人何来如此优待?
仿若困于迷局,迷雾重重中,她无人可信,只得对失忆之事三缄其口。
平素言行皆须先察对方反应,以防行差踏错。
所幸她在张家甚少出门,随从对她亦不甚熟悉,否则真如临深渊。
既来之,则安之,以静制动。
手腕间的手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这是她失忆醒来后,唯一能在身上找到与未婚夫有关之物。
登上甲板,时值深夜,甲板上空无一人。
她登高远眺,烟波浩渺,幽深可怖。
夜晚的大海宛如一面巨镜,映照着天际的星辰,其波动与浩瀚令人深感宁静与神秘。
如此在海上航行数日,历经一路风尘仆仆。
终于抵达张家为她准备的居所,一栋位于闹市中的独栋别墅。
随后,张家人送来大学资料,让她先行学习。
张家人亦郑重其事地表示:“夫人,族长说在外,一切听从您的差遣。”
张麒麟……张麒d麟……
江南念在心中默念数遍,是了,这个名字异常熟悉,暗自回味数分。
仿若深深烙印在她脑海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
她想起关于张麒麟的信息越来越多。
江南念不动声色,她暗自捻着衣袖,思考今后的生活。
她在剑桥市读书生活的时光宁静而惬意。
江南念依靠自身努力考入当地知名高校。
不仅在英,在全球也享有极高的声誉,是着名的常春藤盟校成员之一。
除此之外,张家人低估了江南念在西方国家的受欢迎程度。
纵观好莱坞电影史,银幕上的东方美人多被定义为脸谱化形象。
高颧骨、单眼皮、厚嘴唇、肤色略深,大多与国人的审美相背离。
然而,江南念却是一位极其标准的东方古典绝色美女。
鹅蛋脸,雾蒙蒙的含情眼,肌肤如凝脂般光滑,娇艳妩媚,风姿绰约。
江南念入学后,迅速在班级和学院引发轩然大波,男生们近乎狂热的追求使她不堪其扰。
所有麻烦,都由张家人以家人的身份出面解决。
张家人最终以一记凌厉的格斗肘法连击,将对她骚扰最甚的一个白人男子的两条胳膊都打脱臼。
男子认输后,他当场迅速将人的胳膊装回原位,连去医院的时间都省了。
张家人一战成名,神秘的Chinese kung fu算是具象化了。
有一位令人敬畏的兄长,江南念总算得以享受几分清静。
张家社团于唐人街设立堂口,其组织架构与洪门类似。
社团现任主事者,亦有龙头之称,已然晋升当地华人黑帮背后的教父级人物。
在英法德等国,更是拥有庞大势力,对本土大部分成员为二代或三代 abc 的帮派影响深远。
社团的社会关系网络广泛,与众多政、商、文、体各界社会名流交往密切,其中还包括数位掌握实权的州参议员。
有强大力量作为后盾,江南念的生活闲适自在。
她时常与华人同学往返于法国,结识了许多有志之士。
这改变了她的一些观念,也为她带来了新的人生机遇。
那个曾说要来找她的人,仍会不时寄来书信,一切都在正常轨道上…
时光悄然流转,1926 年行至岁末,元旦方过。

受极端天气影响,寒流骤然侵袭,英伦细雨连绵,空气阴冷潮湿,创历年气温新低。
江南念双学位已到手,所等之人却仍未现身。
她亦厌倦这阴雨绵绵的天气。
于是收拾行囊,留书一封,奔赴德国。
江南念仿若人间蒸发,杳无踪迹,三年前她便再未给张麒麟回过信。
她已对他的失约失去等待的耐心。
她时常内心矛盾,不知如此与张麒麟纠缠何时方休。
或因最初自己目的不纯,此段关系本就脆弱,难有善果。
他的低声呢喃,他的温柔抚慰,他的体贴宠溺……
不知不觉间,它们皆已侵入她的心房,留下一层又一层烙印。
结痂脱落后,循环往复,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闭环。
只因她惧怕这将成为她的致命软肋,被那卑鄙无耻的系统察觉并利用。
在未来某日,以更残忍的形式回馈于她。
此时的她,在系统的各种安排下,浑然把星星和小官误以为是同一人了。
与故人相遇时,亦是很平常的一天。
少年五官立体硬朗,眉眼深邃如炬,嘴唇略厚微微上翘,粗犷不羁中却透着雕塑般的隽永精致。
故人相见不相识,实则他也并非她的故人。
这里的所有故人和事,更似是为她而设的陷阱。
她和他,在异国他乡相遇。
拉着小提琴的少年睫毛落下的过程中,透过浓密交织,有个人影乘着光路过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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