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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易晓寒,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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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教姚月修炼的缘故,出去采药被耽搁了。直至半月后,二人才踏上了采药之路,那时姚月已学会了简单的纵火取暖之术,御剑飞行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只是灵力低微,不能飞的太高。

  出去一行,采了半个月才回来,他们去的是一个名叫四瀛的仙岛,那里四季如春,仙草众多,只是路上灵怪不少。

  每当这时,药老总是将她推出去,历练她的法术,毫不手软,好几次绝处逢生,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药老都不会出手。一个月的时间,姚月法术精进了不少。

  待出了那岛,寒风凛冽,万里飘雪,姚月才知,此时已是入了寒冬。

  雪花漫天飞舞迷人眼,姚月他们行了半路,在一个繁华的市城落了脚。

  这时天已黑了,万家灯火,在夜色里散着辉光。

  趁着雪色,二人踏入了一家酒楼饭馆里。

  外面寒意浓浓,里面暖意融融,众人都在这里吃着小酒小菜,唠着家常。

  姚月与药老一路向上,去了二楼,在一处窗前落座。

  小二马上上来招呼,药老点了几个下酒菜,方看向姚月。

  隔着窗看雪,就像在看橱窗里的一幅画,四周皆是静的,唯有雪在动。

  姚月不由得有感而发,道出一句酸诗来,“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

  话音刚落,药老立刻啧了一句。

  姚月敛了情绪,药老最见不得这种悲春伤秋之语。

  却不想,他脸上没有一点不耐,反倒是安慰起她来,“唉,别难过了,逝事已矣,多说无益,还是喝酒消愁来得实际些。”

  说着,他将小二递上来的酒壶拿了过来,给她倒了一盅。

  姚月看着这盛满了的酒,突然想起了她上次喝酒时做过的那些荒唐事。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滴酒不沾,保证昨夜之事不会再犯!”

  当时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全都是谎言罢了。他的承诺统统都不作数了,那她还守着这些承诺做什么?

  姚月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爽快!”

  药老又给她满上,又在自己酒樽里倒满,举起来与她碰杯,“干!”

  几杯下肚后,姚月的脸有些红了。

  不知是不是她有些醉了的缘故,她好像听到了易晓寒的名字。

  姚月脑袋晃了晃,不,没有,确实是有人再议论他。

  姚月脑袋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是啊,谁能想到呢,这武鸣宗竟一夜之间就换了主人。”

  “那武鸣宗宗主从魔界回来后,竟进不了自家门。”

  邻桌的人正热火朝天的谈论着。

  “谁能晓得,这好好的灵血丹怎么就生生的落到了易晓寒的手中。”

  “嘘,是易宗主。”

  “狗屁的易宗主,不过是魔尊换了个名头罢了!他修的是魔术,操的是魔兵,不仅纵容魔人到处作恶,还四处打压其他仙门的人。他以为他统领了一个仙门,别人就真当他是宗主了,那分明是魔尊再世。”

  “听说他还大义灭亲将自己的堂叔,易仲明宗主给抓了来,卸了四肢之后,做成人彘,叫族人观赏三日后,扔进了茅坑。”

  “也不怪他,听说易晓寒之父原也是武鸣宗之主,是易仲明暗杀了他,嫁祸给魔族,还将自己的嫂子凌辱致死。易晓寒此举也不过是为父报仇,为母申冤,为人子女应有所为而已。”

  “你怎的为他说话!”

  “你莫怪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好,就算他大义灭亲情有可原,那他残害同门,骄奢淫逸,嗜血成性你又如何解释?”

  “残害同门我倒是略有耳闻,骄奢淫逸,嗜血成性又从何说起?”

  “张兄消息未免太过闭塞了些。前些日子,他门下的人不知从哪听说他喜欢活泼俏丽的女子,为了巴结他,在全城内掳掠了不少女子。他作为宗主,不洁身自好、以身作则也就罢了,居然通通收入房中。可他也不是真心喜欢那些女子,只是用来赏玩。一日宗会大宴上,他公然带一女子出席,传言,这女子冰肌玉骨,清丽娇俏,美得不可方物,颇受他的宠爱。她有一双灵动如水的双眸,笑起来,眉眼弯弯,十分动人,易晓寒经常对着那双眸子发呆。众人皆以为这女子地位稳了,却不想,一日有人来报,宋清尘要约见于他。那女子当时就在身旁,说了一句,‘可是那位清润出尘的宋清尘?’当场就被易晓寒挖了眼。这件事这几日在全城内都传遍了。”

  “唉,可怜了这个红粉佳人,遇到这么个阴晴不定的主。”

  “这灵血丹不是生了灵识认了主的吗?哪是人随随便便就能取得的,你们说这易晓寒是用了什么法子弄到手的,说不定我们也……”

  听到这里姚月举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喝了一盅又一盅,不要命的喝,药老一直坐在一旁看她,也不阻止。

  几杯下肚后,姚月终于倒在了桌上,过了一会儿,嘴里溢出一句话:“易晓寒,我……你!”话语含混,让人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见她终于喝得不省人事,药老方叹一句,“傻丫头”。

  没了内丹,失了魔力,却还能再次结丹修炼,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之前从未结过丹,她之前的魔丹,是别人赠与她的。有那般强大的魔力,又在这个魔族被灭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失了丹,她是谁,不言自明。

  想到这些人的话,药老低头看着趴在桌上醉死过去,满脸痛苦的姚月。心中猜想,这丫头怕是受了情伤了。

  第二日醒来,姚月发现自己在一处客栈里。宿酒过后,她头微微有些痛。

  草草洗漱,下了楼,看到药老的一瞬间,想起了昨夜茶馆的事。

  她心中忐忑,抿了抿唇道:“师父,我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药老正在坐在桌前嗑着瓜子,闻言,也没停下嘴里的动作,“不该说的话?你昨晚喝的一滩烂醉,睡得跟猪一样,哪说什么话了。有什么不该说的,说出来让老朽听听!”

  姚月悻悻,“没有,没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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