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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南疆极地(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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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些箭羽飞驰而来的瞬间,王钰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漏了半拍。

  虽然夫诸部落的战士普遍以速度见长。

  但是这些箭羽却有着必中的效果,之前王钰也亲眼见证,一名有着强大神体的战士,都没能完全躲开这致命之箭,仅仅只是阻挡了其威力,却还是不慎负伤。

  却在此时,从夫诸部落的部落中央,以极快的速度,飞来一道月白的光柱,抢在那些箭羽抵达之前,先一步将王钰牢牢的护在了中央。

  那些箭羽虽然有特别的神术效果,却依旧没能射穿这月白光柱的守护。

  “居然动用了难得的本源神力,看来你很重要。”

  “所以,你死定了,除非你永远不走出部落,否则你一定会被射杀。”鵸鵌部落的神体战士说道。他的威胁虽然简单,王钰却听出了其中的坚定。

  所以说,王钰很讨厌蛮荒世界里的荒人,他们都太耿直、太固执,有时候他们认定的事情,就极难扭转。

  随后,这些人迅速的退走,从已经被黑夜笼罩的山林里蔓延出来的浓郁黑雾,将这些鵸鵌部落的战士,逐渐全部吞没。

  从夫诸部落里飞驰出来的众多战士,与原本就在此地遭遇突袭的战士们一起,看着那蔓延的黑雾,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情。

  夜晚的大荒山林是格外危险的。

  所以除非是那些几乎可以完全称之为半神的强者,否则无人敢在夜晚的山林之中多做逗留。

  这些鵸鵌部落的战士这般从容退去,却又显然不是去送死的样子。

  难不成他们有什么把握,可以在黑夜里的山林里安稳生存?

  王钰从月白的光柱中面带遗憾,却又快步的走出来。

  那光柱里充斥着一种神圣而又浩瀚的力量,仿佛与他的身体里,那些强劲的真血神力同根同源,却又高出许多。

  似乎,只要一小会,他就可以领悟出些许这力量的神妙,将之融入骨血。

  然而王钰却无法在这光柱里久留。

  因为如果停留过久,又没有外力的碰撞与刺激,他会整个融化在那月白的光柱里,被彻底的同化。

  一场危机,悄然而至,却又悄然结束。

  夫诸部落的战士们,并不明白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们持续了不知多少年的生活习惯,将会被彻底的改变。

  简单的生存,将不再是唯一的主题。他们的敌人也不再只有那些荒兽,更有他们的同类。

  部落与部落之间的相互征伐,将逐渐喧嚣。

  自然发生在王钰身上的遭遇,绝不是蛮荒世界里的全部。

  却象征了一个新的时代,正在悄然开启。

  从夫诸部落再往南望,不知过多少里。

  只见有两座赤红若火,直刺苍穹的高山,如两名火焰巨人一般,相互对视而望。

  杻阳山和承炎山,亿万年来的相对而立,俯视着脚下大片仿佛火海一般的灼热山林。

  然而就在这样的两山之间,却又夹着一道泛着金光的阳水。

  阳水悠悠,金色的水底,时而却可见龙鳞鳄唇,在那看似平静的河水下,显露出些许峥嵘的鳞爪,当有大意的凤血荒兽飞掠过阳水之时,便可见到巨大的身影,突然窜出水面,将飞驰的荒兽叼走,再次潜入水底。

  此地接近南疆火焰极地,相传当年火神撞断天柱后,便是陨落在此,同时深入神渊的入口,也有一处就在南疆火焰极地。

  在这样的地方,太阳神鸟已经不再管理阳光与日夜。

  骄傲的祂甚至不会往这里飞,因为或许这里的火热,会让祂也感觉自卑。

  炽热的空气里,流动的是化不开的火。

  那些仿佛时刻都在燃烧的巨木,在风中摇晃着身姿,将如火焰般燃烧,且大放光亮的树叶,不停的散落四周。

  赤红的树根处,埋着的是大片大片的火红晶石。

  它们是由单纯的火元素凝结而成,有一些晶石内,甚至还保留着昔日火神陨落时降落的血。

  目光之所及。

  仿佛是一切都在燃烧,天空在燃烧,大地在燃烧,山峦在燃烧。

  然而即便是这样艰苦的环境里,依旧生存着荒人···他们多数是曾经火神的后裔。

  而当火神陨灭后,也唯有这样的地方,才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这些火神后裔,以操持火焰与热能为主。

  对炎热的抵抗能力极强。

  即便如此,水源···对于这里生活的人与荒兽、动物而言,都极其重要。

  唯一流淌···不会被烤干的阳水,就是方圆万里,所有生灵的生存命脉。

  在这里,蛮荒世界原本的规则就不管用了。

  因为这里的各个大小部落,为了争夺水源,为了争夺靠近水源的猎场,本就从未停止过争斗。

  就像世界乱战成一片的时候,也总会有一些地方,保留着难得的和平。

  在整个蛮荒世界曾经相对和平的时候,此地却一直都征战不休。

  自然在阳河两岸,有着整片南疆,最强大、也最好战的战士,谁如果得到他们的效忠,将会有很大的可能,在日后的逐鹿中原之战中,夺得优势。



  如果有修士降生在这里,那么他们必然是幸运却又不幸的。

  此刻···就在凤余部落对面的石滩上,此刻正架着一根高高的石柱。

  一名身怀六甲的女子,仅仅裹着褴褛的树叶,被挂在高高的石柱上,任由周围炙热的空气,流动的炎火,对她进行无情的鞭挞和炙烤。

  即便是生存在这里的荒人,都格外耐热、耐干,这名女子却不知已被悬挂多久,嘴唇彻底干裂,身上的皮肤也出现了如河床龟裂般的痕迹。

  她似乎就快要死了。

  却又有一股极强的信念,支撑着她,让她还艰难的活着。

  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祭品。

  这是祭祀给阳水之神的女人和孩子。

  天柱断裂后,神祇无法显化人间。

  而神祇的力量,想要在人间显形,就必须有血脉后裔,在人间进行祭祀以及作为坐标传导。

  阳水之神自然在神界之中,而这两山之间的阳水部落,早已被覆灭多年。

  为了维系这条生命之河,阳水两岸的荒人们,会将失去了丈夫却又怀孕的女人作为祭品祭献。

  让她们肚子里的孩子,承受阳水的精华,转换血脉,成为阳水之神的后裔。

  从而维系阳水之神在人间的力量显形,让这条金灿灿的阳水不会断绝。

  自然···祭献并不容易。

  要洗净原本的血脉,孕妇必须在石柱上被炙烤十天十夜。

  直到阳水泛起波澜,在石滩上下起雨。

  雨水浇灌之中,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会成为阳水之神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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