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若换做是沈之康一直以皇子身份藏匿在皇室中的话,只怕会让他们的处境越发艰难。
查验过了所有兵器,庆隆帝发现这些兵器远比他们自己打造的要锋利还坚韧,与敌人厮杀时也不易被斩断。
不由得好奇:“同样是铁,为何我们打造出的兵器远不及这些好?”
夜玄恪抢先回答:“是精钢。”
见庆隆帝困惑不解,夜玄恪继续侃侃而谈,将精钢解说了个清楚明白:“若非云夕做了什么成分检测,我们都不知铁中加入精刚能有这般作用。”
“何谓成分检测?”庆隆帝一脸疑惑。
夜玄祈笑着道:“就是云夕自己有些奇怪之物,她说能检测出成分。”
反正也说不清宋云夕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只能一语概括:“父皇也是知道的,云夕拥有的一些奇异物件是我们无法理解的。”
庆隆帝明白那是宋云夕的秘密,她既不愿说他们自然也不会追问。
“所以他们打造的兵器中有精钢,故而才不宜断。”
夜玄祈点点头:“这精钢本是西狄人擅用的,也不知如何被沈之康知晓了。”
这样的军事机密便是他们也不曾听闻过。
庆隆帝问:“沈之康是从西狄手中得到的精钢?”
西狄人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沈之康,庆隆帝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没想到自己竟是猜错了。
“沈之康所得的精钢与西狄无关。”
夜玄祈面色阴沉:“有个老工匠曾无意间偷听到沈之康与别人的谈话,知道他的精钢是从榆州运来的。”
“榆州?”
夜玄祈便将夜如嫣私下与沈之康交易,私自开采炼制精钢的事说了。
庆隆帝对那个侄女的最后一丝缅怀痛惜之心都没有了:“她竟背着豫王为非做歹,不仅霸占了都城众多皇权贵胄的商铺大肆敛财,在榆州更是无恶不做,实在让朕气愤。”
她该庆幸自己死的早,否则庆隆帝保证一定会将她凌迟处死才能解心头之恨。
夜玄祈倒是平静:“夜如嫣很早便和沈之康勾结了,后来又被宋慕雪利用,若非云夕早早将她解决,只怕她会将榆州的一切都出卖给沈之康。”
庆隆帝无奈叹息:“豫王长年缠绵病榻,对这唯一的女儿又极为纵容,倒是养成了她肆意妄为的性子。”
夜玄祈安慰道:“如今宋大人和忠勇侯去了榆州,定然会治理好榆州的。”
顿了顿,又补了句:“儿臣做主已传书去榆州给忠勇侯,让他送精钢来都城。”
庆隆帝一怔,便明白了夜玄祈的用意,他们的兵器也需要加入精钢打造。
颇为赞赏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好!”
父子三人离开都城营,看着军营中皎洁的月亮,庆隆帝不由叹息了一声:“朕还真不想回去了。”
夜玄祈和夜玄恪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后者嘴比脑子快的来了一句:“父皇是怕回去还要继续演戏扮宠爱沈贵妃的昏君吗?”
夜玄祈:你可闭嘴吧!
庆隆帝:这个儿子果然是个没脑子的。
于是,拍了拍夜玄恪的肩膀:“老五,就你这嘴,能活到如今真得感谢皇后与你四哥。”
若非有他们护着,就他这嘴都不知道被砍多少次脑袋了。
夜玄恪后知后觉也知自己说错话了,也为自己嘴比脑子快感到难为情,傻笑着挠了挠头。
从前母后和四哥就怕他说错话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每次都会叮嘱他少言甚至闭嘴。
只是现在父子关系变得缓和了,立场也变了,所以就流露出了本性。
就连向来沉稳的夜玄祈也忍不住打趣:“父皇的确要快些回去,否则无人安抚沈贵妃,若她去寻母后麻烦,只怕母后心烦之下又要在痛骂父皇了。”
庆隆帝:……朕不要面子的吗?
自从与皇后解开误会如朋友相处之后,皇后也是越来越似闺中一般直率了,有什么看不惯的不是冷嘲热讽就是给他甩脸子不理不睬。
发展后来,若是沈瑶琴那女人再去挑衅的话,皇后就将怒气一股脑的对着他发泄,指着鼻子怒骂。
他都怕自己若是敢回击一句的话,就会被她抄起抢一顿暴打。
庆隆帝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帝王的尊严了,可奇怪的是竟然还挺享受这种感觉。
“朕那是尊重你们的母后。”
但面上还是闷哼了声:“老四也别说朕了,就你被夕丫头拿捏得死死的,日后只怕只有挨打的份。”
以那臭丫头的脾性,他的好大儿定然是个惧内的软骨头。
夜玄祈骄傲的抬头挺胸:“儿臣喜欢被她管着骂着。”
庆隆帝白他一眼,软骨头还软出骄傲来了?!
夜玄恪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父皇近来深夜去密会的那位才人,没打算抬抬她的位分吗?”
“咳……”
庆隆帝是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咳红了脸问他:“你如何知晓的?”
他被沈贵妃缠得烦闷了,那日换了身低调的便装本想出宫去躲清静的,却在出宫时遇到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钻进他的马车。
后来才知那女子是他后宫中的才人,入宫十多年了未曾侍过寝,甚至因为容貌出众被沈瑶琴早早的打发到冷宫附近的偏殿去了。
“我一个没侍过寝连皇上面都没见过的才人,这宫里谁会在乎我?可我得吃饭穿衣得过日子啊,只能自己画些画,做些绣品偷偷出宫去卖了,不然早饿死了。”
“你也不用同情我,后宫中如我一般的女子多的是,我好歹有些拳脚功夫没有欺负,那些弱女子可就惨喽!”
“我们那有眼无珠的皇上只宠幸沈贵妃那个假惺惺的恶心女人,哪里会看我们一眼?不过这样也好,那种有眼无珠的男人,让我去侍寝我还嫌恶心呢!”
“等我攒够了银子就偷溜出宫,从此天涯海角,臭男人可没资格困住我!”
他就这样莫名其妙被自己未曾蒙面过的才人给鄙视了,偏他只能听着。
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成天就想听她骂上几句,听不到就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