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再次降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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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臣只是……只是一时情急……”
“朕看你是野心不小!”
说完便将的床案边奏折还有一本册子摔到他脚边:“朕倒是不知道,这些年你背着朕做的这些好事!”
沈乔平小心翼翼的打开奏折,都是御史弹劾他的,那本册子无论其中记录的内容还是笔迹都是出自任志海之手。
当初在刑部大牢中没能逼迫任志海交出这本册子,后来被流放他亦是派出了杀手前往途中截杀,但没想到竟是晚了一步,杀手赶到的时候,任志海因突染疾病病死在途中了。
任志海的死还曾让他稍松了一口气,也曾暗中潜入他那处宅子想把册子找出来,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不曾想再次看到这本册子,竟是在皇上的手中。
沈乔平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此时的他便是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这上面记录着的所做所为了。
“呵……”
庆隆帝冰冷的声音中透着杀气:“科举舞弊、贪腐赈灾款、侵占百姓耕地、暗杀地方官员……朕倒是不知道你竟背着朕做了这么多杀头之事,可真是深得朕心的好臣子啊!”
“皇上,微臣……”
沈乔平还欲为自己辩解,庆隆帝抄起的玉器摆件已经准确无误的砸在了他额头,瞬间鲜血染红了脸,沈乔平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鲜红。
“就你犯下的这些罪,便是抄家灭族都不为过!”
“皇上!”
胆战心惊的沈贵妃和沈之康都叩头求饶。
“皇上,求您念在兄长只是一时糊涂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微臣自知父亲罪无可恕,求皇上念在沈家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他这一次。”
沈之康只能咬着牙大出血:“父亲收受的那些贿赂,沈家便是倾尽所有也定会上交国库,日后也会更加谨言慎行绝不再辜负圣恩!”
只要想到那么多财富竟然会化为泡影,沈之康简直肉疼,可他更知留得青山在不怕不柴烧的道理。
此次看似是御史得到证据弹劾,但这背后定然少不了夜玄祈……甚至还极有可能还有宋云夕的推波助澜,不断臂是断然不可能有生路的。
趴在地上的沈之康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让沈家拿出所有财产来换生机也不是不可以,这样算下来老东西可是赚了的,国库空虚的危机也能暂时解除了。】
【不过狡兔三窟,沈家的财产可是藏在不同的地方,就是沈老白莲的临华殿内也有不少,就是不知道老东西能不能找得到。】
庆隆帝心中冷哼,都到这了这种时候,沈之康竟还敢敷衍他,可见沈家根本不曾将他这帝王放在眼里。
庆隆帝正想着得命安继海暗中去查查沈家将财产藏于何处了,宋云夕的心声很快便给了他答案——
【沈家人存放那么多黄金的时候都不带问问那钱庄是何人的产业吗?好死不死竟然就存到三哥的银庄里了。】
【还有沈家那个地下库房,看来得找机会去偷一次才行,要不然被老东西找到的话我可就什么都捞不到了。】
庆隆帝:你想的没错,这次你从朕手里什么都捞不到!
得知了沈家财产所藏之处,庆隆帝心底的怒气都消散了。
“沈乔平,若不是朕看重之康日后还要倚重于他,就凭你犯下的这些罪,此次朕是定斩不饶的!”
听出庆隆帝语气中的退让,沈乔平生怕下一刻他又改变主意,立即叩了下去:“微臣谢皇上不杀之恩,日后定当严以律己为朝廷效忠、为皇上分忧!”
沈乔平暗中抹去额头的冷汗,庆幸自己生了个能得皇上看重的好儿子。
“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刚松了口气的沈家人心又悬了起来。
庆隆帝冷冷的扫视着他们:“沈贵妃约束兄长无能也要受罚,来人……”
守在殿外的禁卫军统领何文睿出现,庆隆帝冷声命令:“带人去清理临华殿所有财物充入国库,未来一年沈贵妃只准领取其俸禄不得再有额外赏赐。”
一听要去搬临华殿,沈贵妃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沈家父子更是心中一片冰凉。
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让他们心凉透的事还在后面。
“临华殿后你立刻带人去宁安侯府,挖地三尺也要将宁安侯府内所有财物查抄!”
沈乔平:完了……真的完了……
沈之康:怎么会?难道皇上早就知情?
但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个荒唐的想法,毕竟沈家那个地下库房是连沈贵妃都不知情的。
原本还想着断腕割舍了府中的那部分财物,至少藏在临华殿以及地下库房中的大头还在,可现在看来这次他们沈家是要被抽筋扒皮了。
何文睿领命离开前,庆隆帝再次叮嘱:“安宁侯府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地方都不许放过!”
【哟,这老东西怎么像是突然头脑清明开窍了?不过你这样对老白莲的母家,就不怕她不让你让她床啊!】
庆隆帝:“……”
他这个师伯在她心里都是个什么形象?
祝太傅怀疑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这个太傅当年没有尽到责任?怎么……怎么把皇上给教歪了?
安士儒觉得自己这小师叔真是坦率直接的可爱。
只有夜玄祈低垂的眸底是晦暗不明之色——
父皇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从当初父皇让他进内阁的时候就有了,只是如今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他总觉得父皇如今对沈贵妃母子的宠爱更多的是在伪装,他根本察觉不到从前的那种真情实意。
连带的就连对沈家的态度都不一样了,明面上依然重用沈之康,却又在逐步削弱他们在朝堂上的势力。
但,引起这种变化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任谁也没想到对沈家的惩罚这还不算完,庆隆帝声音冰冷低沉:“宁安侯行事无状,自今日起降爵为宁安伯……”
嗡……
沈乔平的脑袋彻底懵了,接下来庆隆帝究竟说了些什么他是一个字都未曾再听进去,直到身边的沈之康拉拽他的衣袖,才让他从失神中恢复过来。
只听庆隆帝带着怒意质问:“怎么,宁安伯这是对朕的决定心怀于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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