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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慕府的老伯公、怀倾大师等人,正与沐凤鸣一同着手准备操办商榷屠龙宴的事情。
听到判府来人,全都丢下了手头的事,匆匆忙忙赶去判府。
见带走的人是慕若亭,都各自无关痛痒的回府,去修炼台寻了楚月。
“小楚。”
慕惊云道:“你特地让我们今日准备屠龙宴事宜,就是为了对付慕若亭吗?”
楚月耸了耸肩,无辜地看着涌入修炼台的亲人们。
“以后不可再这般了。”
怀倾大师道:“族长之争,二房蓄意已久,他们向来觊觎你外公,早年间能被你外公压下,但这些年他们都羽翼丰满。慕向天此人,为了利益和目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日后但凡有事,月儿切不可瞒着我们大家。”
慕倾凰点了点头。
她迈步坐在楚月的身旁,握住了楚月的手。
“你要有什么事情,娘亲活不下去的。”
慕倾凰语气温和:“娘亲知道,我‘死去’的这些年,你无依无靠,无父无母,万般事,万般担,都是你自己一个人扛。但以后,你可以尝试着,让大家一起来解决,好吗?”
楚月紧抿着唇,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了看外公和舅舅,又看了看母亲和小姨。
每个亲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
这一仗,她虽然完胜了慕若亭。
但她的家人们,并没有高兴。
楚月轻垂下眼睫,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确实习惯了独来独往。
因为亲人的来之不易,她更多是把自己放在了保护亲人的角色之上。
哪怕现在的实力,还不是顶尖,还不足以让整个慕府无后顾之忧。
“好。”
楚月仰起了脸,咧开嘴笑,黝黑的眸绽放着如星芒般的流光溢彩。
慕倾凰将一方绣着血莲花纹小巧的暖手炉取出,放在了楚月的手上。
“明明还没到冬季,手还这样冷,以后把这个随时带在身上,总不至于会冷。”
慕倾凰温柔地道:“手炉当中,放置了永炽石和不灭火晶,一年四季都不会冷。”
楚月双手捧着手炉,眨巴了两下眼睛,旋即喜上眉梢,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沐凤鸣低头看她,清浅地笑了笑。
小家伙如今捧着手炉的样子,唇红齿白,面色红润,眉宇之间透着无邪,当真有了个孩子的模样。
怀倾大师瞅着这个模样,心也软了下去,不似方才的严肃。
慕临风摇了摇扇,道:“还别说,我们家的小楚月真是个人才,不去做贼匪太可惜了,这得让天底下多少贼匪情何以堪?”
怀倾大师横了他一眼:“家中有你一个贼匪就够了,月儿向来温良恭顺,乖巧懂事,你莫要带坏了她。”
听得这话,慕临风当即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温良恭顺?
乖巧懂事?
慕临风寻思着这大外甥女在龙凤阵台砍人,在临渊战台暴揍慕笙的样子,何来的恭顺。
“小楚,明夜北洲皇室的晚宴,算是你初次在北洲出现。”
老伯公道:“这些年,皇室和君主都对慕府好的无话可说,需要忌惮的,只有那些个藏在暗处的小人。”
“韩府,南宫和司徒这三家,尤其要注意,韩家与慕府有世仇。”
慕惊云说:“当年,韩谨的爷爷与父亲,情同手足,驰骋沙场,是过命的交情。”
“但有一回出战……”
慕临风接过话茬:“有十万人遭受兽灾,而韩谨爷爷身中深渊蛇毒,父亲陷入两难之地,韩谨爷爷以死相逼,让父亲先去救十万兽灾之人。等父亲救完那些人,已是半月之后。父亲重回蛇渊,韩谨爷爷已落入蛇口,只剩下一副骨架,父亲背着骨架,因为体力透支,身负重伤,只得徒步走数千里地回来北洲。”
说到这里,慕临风两眼通红。
他始终忘不掉,年幼的他,看见父亲如个乞儿般回来。
“那时,谣言四起,说是父亲为了争夺功名,才不管韩谨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