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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天工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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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里,长剑在数名将领的带领下,努力的摇晃着脑袋,念着圣人的经典,念着圣人的经。

郭鸣翎手里拿着一本《圣人经》,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正对着教室里那些不安分的学生们。

自从朱由检亲自授课之后,这些监生们的桀骜不驯便渐渐显露了出来。

在郭鸣翎还没有开始讲课的时候,这些人中就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和同学们讨论着重力,以及力与力之间的关系。

此时,这些人都有些坐不住了,一些监考老师甚至连书本都不看了,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让你看什么书,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们的祖国养育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国家的?哎呦!”

郭鸣翎说到这里,鹰隼般的目光越发锐利,仿佛要喷出火来。

郭鸣翎在一群学生中,第一个看中的就是成绩优异的宋海,他让他学习,结果却是在一棵大树上写满了各种奇怪的符文。七条交错的水平线,彼此相对
他怒火中烧:

“你干嘛?你在这儿乱写乱画?画的这么差,你也太不会画画了。”

宋海觉得自己很冤枉,便随道:
“先生,这不是画图,这是力学图纸。前段日子,皇帝讲到机械,让我有了一个灵感,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力是无处不在的。”

“闭嘴!少来这套!我让你好好学习!”

宋海却是一脸的诚恳:“师父,我看完了所有的经书,也看完了,我感觉自己什么都懂了!不用一直记着,自己看就行了!”

宋海很坦诚的说了一句,郭鸣翎却怒了,“既然你都能背诵了,那你懂不懂?知而不知,知而不知,你懂么?你懂不懂‘朋友从远处来,快乐地来’这句话的意思?”

“你知道这句话里蕴含了孔子的意思么?你可知道,他为何会说‘不是’?”

……

郭鸣翎絮絮叨叨的说着,把宋海头都给气炸了:“教授,咱们就别在这里拐弯抹角了!或许,孔夫子当年创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吧?

宋海越说,郭鸣翎就越火大,她鼓起两颊,忿怒的说道:“你懂不懂?宋海,你这是在诋毁圣人,是在诋毁圣人!”

宋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郭鸣翎却是怒了,“把你的手伸出来!你敢羞辱圣人?”

说完,郭鸣翎又是一顿胖揍,宋海的手心都被抽红了,而郭鸣翎则是筋疲力尽。

郭鸣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却听宋海开口道:

“师父辛苦了,不过这也只能证明一件事。”

郭鸣翎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你懂了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不是!”陈曌摇了摇头。宋海道:“先生,我是说,这证明了力量是互相的!”

“什么?”郭鸣翎一脸不可置信之色。“两种力量是相辅相成的吗?”

看着郭鸣翎一脸的不敢相信,宋海手负于身后,淡淡开口:
“力量是双向的,也就是说,你在攻击别人的同时,也会被对方反击!”

“就拿你揍那个学员来说吧,你要是把我的手给抽肿了,你也会感觉到反作用力很疼。”

宋海看着几人一脸茫然,就打算用一支巨大的笔,在上面写下一张图纸。

“……”郭鸣翎无言以对。

这是怎么回事?

“滚!”那人冷哼一声。

郭鸣翎彻底怒了,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宋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瞬间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小孩。

……

过了好一会儿,教室里才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郭鸣翎一边观察着下方的学生,一边侧耳倾听。

他在等,等的就是朱由检。

鸟叫,风起,风起,过不多时,朱由检来了。

王承恩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陛下到!”

紧接着,国子监的监察使带着一众官员,齐刷刷的对着朱由检跪下:

“参见陛下!”

朱由检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起来吧!”说完,他抬手一挥。

紧接着,朱由检和几名大臣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

看厌了经文的监考老师们,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纷纷打量着四周。

也不知道是谁,当着郭鸣翎的面,小声地说了一句。

“怎么回事?看圣人之书,岂能分神?这种情况下,还怎么读书?”

郭鸣翎气得破口大骂,一脸的失望之色。

“先生,他是皇帝!”李俊低声说道。

“皇帝又如何?难道皇帝还不能让他们安安静静地看自己的经书吗?这就是所谓的读书,读书就是不问世事,只看书!”

郭鸣翎训斥了一句,对着李俊招了招手,让他赶紧把手伸过去。

李俊伸手,真的挨了郭鸣翎好几下,李俊狐惊的望向郭鸣翎:

“大人,难道您就不害怕皇帝陛下?”

郭鸣翎昂首道:“朕才不惧陛下!我是担心,圣人会不会惩罚我!要是人人都像皇帝那样瞎折腾,这个世界还不乱套了?”

李俊向后望去,郭鸣翎本人也清楚朱由检来了,不过他还是有意为之。

郭鸣翎抬起头来,说道:“世间所有的典籍,都是以礼仪为先,以德为先。不懂礼貌,不懂礼貌,还喜欢玩这种稀奇古怪的把戏?”

“你看你,一点都不像个学子,一点也不像个读书人。君不君,臣不臣,岂有此理!”

朱由检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只是这一幕,却让这位监察使与其他官员都是一脸的紧张,额头上全是汗水。

没有朱由检发话,这些人哪里还能挡得住?
朱由检并没有阻止,他已经做好了等着自己的师父结束这场戏的准备。

朱由检不由地想到了当年的屈子。

也许郭鸣翎也是这么想的。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郭鸣翎已经无法再抱着陈凡了,每隔一段距离,他就会转身,向皇帝行礼。

然后故作惊慌地说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知错了!”

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皇上,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这郭鸣翎从一开始就是在演戏,之前的话都是在考验她。

此时朱由检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师长,脸色难看之极!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朱由检的身上,却没有人注意到朱由检。

这也很正常,他已经是皇帝了,一怒之下,千里之内都会血流成河。

古往今来,龙威降临,谁都要听他的。

郭鸣翎看着沉默了很长时间的朱由检,说道:“皇上,礼仪为一国之本,君不君、臣不臣,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郭鸣翎所说的这番话,若是在原本的史书上,绝对是一位忠诚的臣子。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朱檀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考虑过了,他也考虑过怎么跟郭鸣翎谈,他也知道郭鸣翎肯定会给他下套。

“先生说的对,我明白了!”

朱由检看得出神,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郭鸣翎沙哑着嗓子问道:“陛下,你既然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不试一试?”

朱由检还在想着心事。他脑子里的混乱念头再一次涌上心头。

他的身体和精神,在这一刻都变得沉重起来。

一开始,他还觉得那只是一种类似于穿越的副作用,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有一种穿越的感觉。

他本想着自己的修为越高,就可以用自己的灵气将其镇压,可是现在看来,这显然是行不通的。

朱由检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哽咽,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在所有人的眼中,朱由检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仿佛随时都会大吼一声,将他满门抄斩。

郭鸣翎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皇帝,你身为一国之主,就该以身作则,别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你是一国之君,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教书?”

……

郭鸣翎说着说着,总干事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拼命地瞪着他,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自己找死,别连累我。

朱由检的脸色依然严肃,脸颊微微抽搐着,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解之色。

大概数分钟之后,他的脸色再次一变,微笑道:
“先生可知,我为何要这么做?”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郭鸣翎愣了一下。

“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朱由检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笑意,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僵硬。对,干嘛?
从一开始,朱由检就已经想好了这个问题,他也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但此时,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惧。

定了定神,朱由检这才回过神来,开口说道:
“先生,我所做的,都是为大明!”

“大明?”徐笠智下意识地问道。

“遵命!我要变!难道是想要改革?”

“变法?”郭鸣翎瞪了朱由检一眼,问道。变法,这两个字他很清楚!

“主人!你说的话,未必就是真的。礼仪和礼仪我都懂,但几千年来一直在进行改革。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唯有变,方能活。”

他望着面前这位看似保守的郭鸣翎,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不过在许多年之前,郭鸣翎却是一个热衷于改革的人。
但遗憾的是,他在向当时的皇上申请改革的时候,都被拒绝了,郭鸣翎只能在国子监教书。

果然不出朱由检的意料,郭鸣翎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道:“皇帝要改革?”

“没错!我要的,就是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强!大明的局势,你们应该比我更了解,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金玉其外,败家翁!”

金玉之外,尽是垃圾!
这句话说得很形象,郭鸣翎很容易就能感觉到。

教室里的学生们纷纷附和着朱由检的这句话。

“皇上说的没错!”李俊点头,又补充了一遍,“朱先生说的没错!”

他叫朱先生,是因为朱由检说过,他在国子监,不需要称呼他为“皇帝”,只需要按照他的教导来称呼就可以了。

监察尚书吓得不轻,这种话,只有皇帝才能说得出口。

郭鸣翎有些明白朱由检的改革之策,然而他还是有些疑惑,问道:“你打算怎么改革?”

朱由检微笑道:“我希望大明百姓安居乐业,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大明国泰民安,大明盛世!”

一视同仁?
郭鸣翎的前半句他还能理解,后半句是什么意思,他就不太理解了。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朱由检从王承恩手中取下了两个装着桔子的玻璃碗,递给了那名教习一颗,然后在郭鸣翎的旁边坐下道:“什么叫公平,什么叫公平!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了主仆之分!”

朱由检一边说着,一边将橙子削去,吃了一口,只觉这橙子的滋味还真好:“先生,你们这些学子,还有那些官员,都清楚。”

呃……

这句话,让郭鸣翎愣住了。

监察部长更是双腿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您千万别这样,我是我!你是皇帝,怎能和一个卑贱的臣子一样说话?”

朱由检望着监事长老,说道:“我想问问,在这个世界上,一人之智,与众人之智,孰强孰弱?”

“全部!话说到一半,总督察突然顿住。

“没错!”朱由检哈哈一笑,伸手在监察司大人的肩上一巴掌,打得他浑身一颤,说道:“人人都是公平的,我的先祖,不也是平民吗?与你何异?”

说到这里,他忽然来了兴趣,朱由检道:
“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就是所谓的‘君子之交’。”

侯将相,岂容他人鼾睡?这是叛徒才会说的话!

跟在他身边的王承恩也跟着跪了下来:“皇上,你可别胡说八道,皇上就是皇上,我就是老百姓。普天之下,没有人敢跟你说话。”

朱由检被王承恩这一跪吓得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都用狐疑的眼神望着他。

王承恩有些害怕,凑到朱由检的耳边说道:“如果你说的话被那些叛徒听见,那就等于是在怂恿他们谋反。”

是啊,哪有什么帝王会说这种话。

归根结底,也是自己太心急了,这些人接受的都是君王的礼节,早已印刻在他们的心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

社会的公平,必须建立在生产力的发展上。

“不过,这也要等到合适的时候!本王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朱由检说道。

说来也怪,所有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望着朱由检。

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是一个叛徒。

说一个皇帝是叛徒?

我和自己作对?真的假的?
我怎么就成了叛徒了?

事实上,就算是朱由检,也有些害怕,似乎他刚才说的话,就是真的有造反的可能。

好吧。

朱由检话锋一转,说道:“我说的话,诸位听不懂,我也不会怪罪!”

……

过了好一会儿,郭鸣翎才把位置让给陈凡。

他应该是听不懂朱由检在说什么,也听不懂。直到朱由检提出要改革,要扭转大明的颓势,郭鸣翎心中对变革的渴望发生了变化,开始上升。

改革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新生事物,如果没有人能够理解,那还叫什么改革,什么叫改革?

朱由检走到了台上,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觉得新鲜的话。

朱由检从宋应星那里得到了一块白板,那是一块小木板。

这块白板上写着朱由检曾经对宋应星说过的话,那时候他就说,国家的基础是教育,而在课堂上,沙盘和纸张都受到了限制,必须要做一些改动。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朱由检才会让他做出一件可以悬挂在墙壁上,让学生们更容易学习的东西。

那是一块黑板。

事实上,当朱由检听到宋应星把那块白板做出来的那一刻,心中的震惊和不敢相信是真的。

他本来也没报什么指望,但宋应星居然把世界上最早的一张白板给做出来。

他面前的黑板,是一块特殊的木头,上面铺着一层白色的油漆,上面还涂着一种特殊的墨汁和炭笔。

它可以在白纸上作画,也可以用来作画,也可以用抹布将其擦拭干净。

朱由检先前也尝试过,虽然画出来的东西有些不太熟练,但感觉还是不错的。

有一种说法,就是不能小看现代社会,也不能低估古人的智慧。

有时只要给古人一点启发,他们就能把世界都造出来。

在课堂上,朱由检演示了一下这块白板的用法,让郭鸣翎目瞪口呆。

他一直以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下三滥的东西,没什么用。

可是,郭鸣翎却站在了台上,拿着一支神奇的毛笔,在一块洁白的白板上,在自己的监考老师的面前,侃侃而谈。

他在书写大明赋的那一刻,心中就想着一句话:

“太好吃了!”

朱由检看着众人脸上的震惊,忽然一拍桌子道:

“奇技淫巧,这才是创造之力,自古以来,只看圣人之书,看不起那些花里胡哨的工匠,但是,你看吧。”

“宋先生,宋应星发明的!”

朱由检微微一怔,随即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

“我倒要问问,在座的各位,有没有人能比得上我的宋英兴,能造出这么多有用的东西来?”

这句话说的极有深意,显然是对着学堂内外的所有儒家弟子说的。

别看这些书生一个个都很老实,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谁让他是皇帝呢。

“你小看了宋应星,其实在我眼里,宋应星比十个人都要厉害!”

言语是对自己说的,是为了扇自己的耳光。

一众儒家的人,其实并没有把宋应星放在眼里。在这些人眼中,宋应星不过是个读书人,何德何能,和他们坐在一起,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快请进,宋应星!”

朱由检突然开口,所有的儒家弟子都是一脸的错愕。

这时,宋应星走了过来。事实上,朱由检早就将宋应星带来了。

朱由检一看到宋应星,就感觉到了一丝尴尬。就连宋应星的脸颊上都有一道清晰的伤痕。

朱由检告诉沈炼,这件事发生在昨天。

宋应星原本是想要在昨天的会议上,为所有的监考老师们做一次演讲,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功课。

却不想,那书生拦住了宋应星,讥讽道:“一个草包,也敢进国子监,真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

宋应星原本还打算忍气吞声,但是在学堂之中,他的几个好学生和学生却对宋应星更加的咄咄逼人。

一位监生道:“宋大人,您还真是把自己当成皇上了,有资格在这里授课,不是大儒就是大官,您以为您是谁?”

不等宋应星反驳,又有一名监生插嘴:
“他以为他是皇帝吗?他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他本以为这名监生会说出自己的意见,但话音未落,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我早就听闻,皇帝的宠臣们,都是一条狗!”

这让宋应星很是恼火,但宋应星心里也没底,他刚来,又没有读过书,见识还不如这些学生。

所以,他决定忍气吞声,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就在宋应星上课的过程中,一块石子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正好打在了他的脑袋上,所以他身上就有了一道青一道的痕迹。

朱由检沉声道:“宋老板,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

“我站出来为你说话,别人不尊重你,那就是无视我!”

听到这句话,众人浑身一颤。

他们望向宋应星,想要看看宋应星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又想看看朱由检会对他们做什么,现在还不清楚,谁也说不清楚。

朱由检和很多书生的目光都落在了朱由检的身上,但很快,他们又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愧疚。

“诸位质疑我,我不会怪罪,但质疑我敬重的宋大人,这就是大错特错!”

朱由检大声说道,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几分帝王之气。

宋应星踏前一步,目光扫过众人,众人纷纷低头。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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