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皇上听后,怒拍了一下桌案,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跟着颤了颤,发出清脆的声响。
柔妃则呆立在了当场,但震惊归震惊,她还不忘考虑了一下自己的立场。
在一番考虑过后,她以受害者的立场,向凤蝶衣发出了声讨:“凤蝶衣,你个贱妇,竟敢背叛墨儿,与他人私通,还妄图将这野种冒充皇嗣,你真是胆大包天!如今事情败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柔妃娘娘,请相信民女,孩子确乃三殿下骨肉,民女愿以性命担保,绝无半句虚言!”凤蝶衣一脸诚恳地说着,眼中满是坦荡与坚定。
无他,而是因为她确实觉得孩子就是凌君墨的,毕竟他与自己在先,而花璟良是在他之后,这怎么算都应该是凌君墨的孩子。
“好好好,朕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皇上说着看向了身旁的海公公,“石深海,去给他俩做血脉鉴定!”
“是!”石深海闻言取来试纸,将花璟良与婴儿的血液滴在了上面,很快结果便显现了出来,确定两人为亲父子关系。
“这……这是什么东西,小小一片纸便轻易定了血脉,臣女不服!”凤蝶衣满脸不甘,试图撕毁试纸,以证自己的清白。
“大胆贱妇,死到临头还敢狡辩!”皇上怒喝一声,阻止了凤蝶衣的无礼行为,“这亲子试纸已得到了众医者认可,准确率百分之百,现在仵作都在用,岂是你说不认就能不认的!”
柔妃为了自保,这时也帮腔了:“凤蝶衣,你休要胡闹!这亲子试纸岂会有假,你与这男子私通,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皇上越听越烦,他大手一挥,做出了裁决:“石深海,还不快些将人拉下去,即刻杖毙!”
“是,皇上!”石深海闻言,立即指挥身旁的侍卫上前,将凤蝶衣和花璟良架起,准备拖出殿外执行杖毙之刑。
花璟良眼见自己即将被拖走,心中恐慌万分,他挣扎着身体,扭过头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凌君焱呼救:“焱王殿下,救命啊!焱王殿下,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草民……草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行事的,您不能卸磨杀驴啊!”
“你放心便是,本王说出去的话自然算数。”凌君焱说着看向了斩延,“去将人救下,安全送出宫。”
“是,王爷!”斩延领命,立即上前拦下了皇上的人,将花璟良从他们手中解救了出来。
皇上见状,气得浑身发抖,怒指凌君焱大骂:“逆子,你竟敢公然抗旨,朕定要治你的罪!”
“父皇,请认清您的处境,儿臣劝您还是少发火为好,您如今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位在此安享晚年的老人。儿臣劝您还是安安分分地待在这里,别再试图干预任何事情,免得惹儿臣不快,让您这最后的日子也过得不舒坦。”凌君焱语带威胁地说道。
“你……你……”皇上气得脸色铁青,他抖动着手指瞪向凌君焱,胸膛剧烈起伏,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凤蝶衣也瞪大了双眼,此时她才看出,凌君焱已掌了权,而皇上已成了阶下囚,再无半点实权。
她挣开海公公等人的钳制,膝行着爬向了凌君焱:“王爷,王爷,救救臣女,臣女愿为王爷做牛做马,以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
只是她还未靠近凌君焱,便被斩延踢出老远:“大胆!王爷万金之躯,岂是你这种罪妇能轻易近身的!”
见凤蝶衣像破布般被踢出老远,凌君焱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变化,他只是近前了几步,站在了她的面前,声音冷寒地吐出了几句话:“救你?那根本就不可能!染儿自小便被你欺负,如今她已是本王的王妃,日后还会成为本王的皇后,你那般欺负于她,本王怎会轻易饶你性命!”
凤蝶衣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是她这一觉睡得太长了吗?一觉醒来凌君焱与凤轻染竟成了一对!
“哦,对了,本王还没告诉你,你的母亲已经死了;你还有个同父同母的姐姐,因作恶多端,也已命丧黄泉;还有呀,凤子擎并不是你同父同母的弟弟,而是染儿同父同母的弟弟,现他已和染儿相认,姐弟俩不知有多亲;你现在已家破人亡,可以安心去下面找她们了!”凌君焱说完冲斩延使了个眼色。
斩延会意,忙安排侍卫将凤蝶衣拖了下去。
殿外很快传来了凤蝶衣撕心裂肺的求救声,但殿内并无一人可怜于她,唯有婴儿似有感应般,不断啼哭着。
柔妃越听越烦,为讨好皇上和凌君焱,她高举起婴儿,狠狠摔在了地上,口中还不断谩骂着:“哭什么哭!你这个野种,也配活在这世上!去陪你那个不要脸的娘吧!”
婴儿被柔妃狠狠摔在地上,脆弱的身躯瞬间没了声息,小小的四肢无力散开,纯真的眼眸中满是惊恐,鲜血从口鼻中缓缓溢出。
“恶妇!”皇上见她这般残忍,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拖出去,杖毙!”
凌君焱这次没再阻拦,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柔妃,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了,求您看在臣妾侍奉您多年的份上,饶臣妾一命吧!”柔妃惊慌失措地哭喊着,试图抓住皇上的衣角,却被侍卫死死按住,无法动弹。
“还不快拖下去!”皇上怒喝一声,别过头去,不愿再看柔妃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是,皇上!”海公公领命,立即指挥侍卫将柔妃架起,拖出了殿外。
殿外很快传来了柔妃凄厉的哀嚎声,板子的重击声与柔妃的哀嚎交织,渐渐地,哀嚎声消逝,只剩下板子落在肉体上的闷响,直至一切归于沉寂。
这时,花璟良那颤抖而悲戚的声音突然响起:“焱王殿下,草民……草民可否将婴儿抱回祖坟安葬?”
“允了。”凌君焱语气淡淡,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花璟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连忙跪伏在地,磕头谢恩:“多谢焱王殿下开恩,草民永生难忘!”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虽他并未期盼过这个婴儿会来到世上,但婴儿被狠摔在地的那一刻,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痛,那弱小的生命在眼前消逝,冲击着他的心灵,让他感到无比的震撼与哀伤。
他轻柔地抱起地上的婴儿,用衣袖遮住了他还在流血的面部,在斩延的带领下,缓缓步出了大殿。
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皇上颤抖着声音,眼中满是祈求:“焱儿,为父同意攻打北辰和西楚可好?念在咱们父子情份上,你就把皇位还于我吧!”
凌君焱冷笑一声,眼神冰寒如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