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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这是开我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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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一个激灵,都极为愤怒地看向张均。后者目光更冷:“怎么?要我动手?”

那领头的人狠狠一跺脚,道:“咱们认栽!”

于是,出奇的一幕发生了,四个男学生围着广场跑,边跑边学狗叫。郭兰对张均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他竖起大拇指道:“帅哥,俺太崇拜你了!”

说完,她就拿出手机,把操场上这诡异的一幕拍摄下来。

是不是学了一千声狗叫张均也没细数,眼看四个人都要哭出来,便招招手让他们过来,教训道:“人要懂得谦虚,装逼是会被雷劈的,去吧。”

四个人一声不吭地就离开,头都不敢回。

早晨有这么一段小插曲,倒也不寂寞,二人练了一会桩,张均就接到许飞虎的电话,说已经到了东海。许飞虎对此行非常上心,这可能决定他一生的命运,所以凌晨就出发了,因此来得比较早。

张均就借郭兰的车,去机场接许飞虎。许飞虎见到张均,显得很客气,道:“张兄弟,今天麻烦你了,冯厅长来了没有?”

张均道:“还没有,咱们先找个地方坐着,一起等。”

机场里有一家咖啡厅,候机的人不少跑过来坐着,三人就过去闲聊。许飞虎已经四十多岁了,不过一双眼睛不怎么老实,尽往咖啡厅的美女身上瞟。

当然了,郭兰他是不敢看的,免得惹怒张均。

聊的过程中,许飞虎突然收到一条短信,脸色一喜,对张均道:“张兄弟,我一位老战友过来了,我能不能去接他?”

张均笑道:“当然可以,请他过来坐。”

许飞虎答应一声,飞快地去了,十分钟左右,他带着一位穿运行服的中年人走来。当中年人靠近,张均“腾”得一声站起来,目透寒光,死死盯着对方。

原来,他透视之下发现,这男子身后聚拔一团黑雾,丝丝缕缕。每一缕黑雾之中,都有一张扭曲的脸孔,犹如冤魂嚎叫,他似乎真能听到它们的声音。

自从为小龙驱邪之后,他就明白这世上确实存在一些神秘的东西,只是并非普通人想像的那样罢了。

中年人留着平头,神色很平淡,感受到张均表现的警惕,他眯起了眼睛,对许飞虎道:“飞虎,这位小兄弟反应不错。”

郭兰的感觉和张均不同,在她眼里,平头中年人就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她非常奇怪张均的反应,就拉拉他的袖子,问:“怎么了?”

张均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感觉这位身上的煞气太重。”

中年人眼里寒光一闪,然后又露出笑意,对张均点点头,在对面坐下。

张均也跟着坐下,道:“许副局长,这位怎么称呼?”

许飞虎顿时来了精神,道:“这位是宋世平,我们一个部队的。他当年可是我们军区战斗力第一的强人,连司令员都亲自接见。后来进入特种大队,已经十年没联系了,我也不知他现在做什么。”

张均点点头:“宋先生应该杀过不少人,不然没这么重的煞气。”

宋世平微微吃惊,看着张均道:“小兄弟,你的眼力真是不错,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均笑道:“直觉。”

宋世平不再细问,转对许飞虎道:“飞虎,我来平原办件事,知道你也在,就顺道来看看你。你身边这位小兄弟很有意思,给我介绍介绍。”

许飞虎连忙道:“这位是张均张兄弟,很有手段,我的上司局长被他一句话就拿下来。”

张均笑道:“许副局,你这是开我的玩笑。”

许飞虎道:“张兄弟,你要不见外,叫我许哥好了,叫官职太生分。”

张均也有意结交这个人,笑了笑,就说:“许哥,要说不简单,应该是你这位战友才对,你们十年不见,他一定有过非常精彩的人生。”

说到宋世平,许飞虎忍不住扭过头问:“世平,十年没和你联系,你现在到底在哪个部门?方便不方便透露?”

宋世平一笑:“没什么不方便,我现在国安第八局,又称反间谍侦察局。”

郭兰的好奇心顿时来了,道:“大叔,你给我们说,不怕暴露身份吗?”

或许“大叔”二字太有杀伤力了,宋世平嘴角抽了抽,道:“我可以灭口。”

郭兰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缩了缩脖子,惹得众人都笑。

张均忽然想起一事,道:“李老有个儿子,叫李云飞,应该就在你们国安八局。”

宋世平身上突然透出一股杀气,他问:“你知道李云飞?”

张均道:“别紧张,我认识李云飞的老爷子,他的病就是我治好的,所以知道李云飞的事。我还知道,李云飞一身功夫出自少林,是你们八局的王牌。”

宋世平顿时又放松下来,看张均的眼神亲近了几分,道:“不错,我还是李队亲手培养起来的,没想到你认识他的父亲。李老德高望重,给我们八局争取了不少方便,你治好他的病,我要感谢你。”

宋世平坐了一个多小时,便告辞离开了,临走时留给张均一个电话号码,说有事可以找他。剩下的三人又等了半个小时,冯玉龙就到了。

张均故意不出面,让许飞虎前去迎接,他和郭兰在平原市找了一家高档酒店,订下了房间。没多久,许飞虎就和冯厅长赶到。

冯玉龙一见面就对张均表示感谢:“小张啊,还要麻烦你跑一趟,我很过意不去。”

“冯叔你太客气了。”然后一指许飞虎,“这位是清河县公安局党委副局长许飞虎,恰好也来平原办点事,我就托他接机。”

冯玉龙淡淡扫了许飞虎一眼,道:“我对小许还是有印象的。”

许飞虎心头狂喜,他知道这句话的分量,至少让冯厅长记住了自己。

冯玉龙在宾馆住下,张均和郭兰则兵分两路,由郭兰去学校接郭教授,他则去机场迎接师父华布衣。

抵达机场,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华布衣下机。见到师父,张均发现他身边还跟了一个女子。女子穿一身唐装,三十多岁的样子,气质不凡,容貌清丽。

华布衣似乎对身边的这个女子不怎么亲近,看到张均,就说:“张均,这是你师叔卓心仪,她不算神农门嫡系,当年学了点皮毛就转而习武去了。”

张均慌忙道:“见过师叔。”

女子瞪了华布衣一眼,说:“师兄,你不用老是强调我不是嫡系。再说我当年改为习武,现在不也到了化劲,可也不比你差。”

华布衣哼了一声不理她,对张均道:“带我去见病人。”

张均不敢多说什么,道了声是,带着两人就去酒店。在车上,卓心仪话题不断,一会问张均多大了,一会问他开始学医了没有,似乎对他颇为关注。

不过张均感觉,这个卓心仪对自己似乎没多少好感,眼神语气中都流露出一种挑剔之意,这让他心中郁闷,自己应该没得罪过这位师叔啊。

酒店里,冯玉龙和郭教授已经在等候了,他们见到华布衣都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卓梦仪进入酒店后,反而不说话了,就静静站在华布衣身后,像是跟班。

华布衣先为郭教授诊治,他掀开郭教授后背,看了一眼,然后食、中两指轻轻按压了几下。张均发现,师父这轻轻几按,就蕴藏了两三种劲道,非常玄妙。

看过之后,华布衣略略询问郭教授病史,然后问张均:“你治过了?”

张均点点头:“只是我不懂医道九劲,因此无法为郭教授正骨,还要劳烦师父出手。”

华布衣道:“你把他脊神经上的暗伤基本驱除,倒省了为师不少麻烦。”说完就让老者平趴在硬床上,然后开始医治。

下手之时,华布衣不忘教授张均些基础知识,道:“张均,医道九劲是我门根本,对内伤、骨伤都有妙效。医道九劲,分别指断裂劲、粘连劲、崩解劲、和合劲、移形劲、震荡劲、空吸劲、螺旋劲、牛毛劲。”

说着,拿出针套,取针在郭教授后背扎了九针,然后双手置于脊椎两侧,轻灵地推拿起来。张均透视之下,就看到师父的手法很快,那错位的脊椎在恰到好处劲道的作用下,慢慢复原。

脊椎复原的过程中,必然受到肌腱、肌肉的阻碍。可这些都在医道九劲的作用下一一瓦解。比如一片肌肉挤占了原本脊椎的位置,被一缕螺旋劲拧了一周,翻到了外面,从而腾出了位置。

再比如上面一截脊椎由于常年摩擦的原因,长出一根骨刺,同样挡住了脊椎归位。华布衣便发出一缕崩解劲,石头一坚硬的骨刺就直接崩解粉碎。

更神奇的是,医治的过程中,郭教授只感觉到了中等的疼痛,连麻药都用不到。

张均明白,这病要是让西医去治,必然要手术,而且手术的风险极大,弄不好就要损伤神经,所以医生一般建议保守治疗。

前后不过五分钟,华布衣便直起身,把金针也拔了,对郭教授道:“十个小时之内,不要移动,饿了就用吸管吃点流质食物。”

郭教授道:“我不方便起身,太谢谢华先生了。”

华布衣微微点头:“不客气。”

冯玉龙看到华布衣治病的神奇手段,眼睛都直了,赞叹道:“简直神乎其技!”

下一个病人就是冯玉龙,他非常配合伸出手腕。华布衣上前把了把脉,问张均:“你上回是如何发现的?”

张均并不隐瞒:“伸手一摸,心里就知道了。”

华布衣一呆。卓心仪忍不住道:“小子胡说什么,除非你练成神仙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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