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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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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芝兰与你说过什么?”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薛成贵也不愿再绕弯子,索性开门见,“你怎么知道那东西?”

  “父亲也太小瞧我了,母亲对我可不大设防,自幼我们便同气连枝、荣辱与共。”薛玉柳挑了挑眉。

  她这话不假,郑芝兰虽然明知她不是亲生,却也渐渐对她有了母女之情,凡事都会替她打算,一些事情也对她并不避讳。

  但是说到那致命关键的东西,薛成贵实在不信,郑芝兰会对她不设防!

  “父亲要找的,是一个一尺见方的锦盒对吗?”

  薛成贵心下大震!她说的,竟然一点不错!

  “那东西,已经被舅舅藏起来了,”薛玉柳不紧不慢地开口,“这是他寻欢之后,亲口告诉母亲的。”

  “父亲不是曾派人去西南寻找锦盒的下落?回京途中被属下不慎被盗,为了此事父亲还要了好几人的性命,我说得可对?”

  薛成贵背后阵阵发冷,她说得确实不差。

  当初他刚坐上相位,决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把柄在别人手中,而那个盒子就是一个天大的隐患!

  幸好属下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那东西,可谁知回京的途中竟然遇到了马贼,连人带东西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也曾派人去西南查过,那确实是当地有名的马贼无误,这一次他们以为只是劫持了普通的商队,并不知道那些人是丞相府的暗卫。

  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盒子的下落,却始终没有音信,随着他前程越走越高,渐渐也就淡忘了此事。

  但这次翠微山庄被查,波及丞相府,他埋藏在心底的忧虑,这才又升腾起来!

  听薛玉柳话中的意思,那场被劫的风波根本是郑德裘背后指使,那么东西多半也落入他手中!

  薛成贵狐疑抬眸,“你知道那盒子里是什么?”

  “我知不知道又如何?”薛玉柳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只要知道,那东西与父亲的前程和荣华息息相关就行了。”

  “我在宫中受到陛下冷落,心中甚是害怕,曾找母亲求援,她亲口许诺绝不会让你放弃我,不然,就用那东西威胁你!”

  薛成贵暗暗咬牙,郑芝兰这个贱人!

  “你今日召我来,就是想让我替你除了郑芝兰这个后顾之忧吧?”

  薛成贵心中早已暗暗揣摩,她究竟有什么把柄在郑芝兰手中。

  “哪里是我的后顾之忧,”薛玉柳不答反笑,“她应该是父亲的才是!”

  “当时她说得明明白白,那东西并不在宫中,而是被郑德裘藏在了西南,父亲只需料理了府中的祸患,至于郑德裘嘛自然有人替您收拾!”

  薛成贵眼底一抹算计,良久才幽幽开口,“此事我也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词,回府探明真相之后,我自会定夺。”

  说罢,他起身离开,留下薛玉柳一人在原地暗暗纠结。

  自己今日已经将话说得够明白了,可这老狐狸为何还是犹豫不决的样子,还是说郑芝兰手中的东西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

  相府。

  郑芝兰尚未想好要如何回复薛轻凝,就被人架着押到了书房。

  太师椅上,薛成贵眸色阴狠,几乎能从眼中飞出刀来。

  “将她的裤子扒了。”薛成贵冷冷地吩咐。

  郑芝兰被这突如其来的羞辱,吓得脸色煞白,“老匹夫,你要做什么!”

  两个婆子没给她丝毫挣扎的机会,手脚利索地将她下身拔了个干净,郑芝兰只得忍着屈辱,畏畏缩缩站在书房中间。

  “上刑。”

  薛成贵又是一声冷令,婆子立刻捆了郑芝兰的手脚,将她按在地上。

  “你敢在府中动私刑?!”郑芝兰羞愤交加,朝门外大喊,“我要见昭嫔娘娘!”

  可还没有喊两声,口中便被人塞上了一块破布,半点叫不出声来。

  婆子取来一根手腕粗的麻绳,放在她两股之间,用力来回一拉——

  她的腿根儿的细肉何其细嫩,立刻被粗糙的绳子擦出一道血痕!

  “唔……唔唔!”

  郑芝兰钻心地疼痛,却喊不出半点,眼泪在眼眶中溢出,几乎想要将牙根咬碎!

  这两个婆子是府中用惯私刑的老手,最知道要如何用力,何处最是脆弱,折磨了她没几下,郑芝兰眼中渐渐就没了光泽。

  薛成贵抬抬手示意她们出去,二人一松手,郑芝兰立刻像一摊烂泥瘫倒在地,两条腿犹自疼地抽搐在一起。

  “你这点疼算什么?”

  薛成贵手中把玩着核桃,戏谑地看着她,“你那个亲亲情郎比你受的活罪,不知难过百倍千倍!”

  原本还奄奄一息的郑芝兰,听到这话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恨恨的光,女鬼一般红着眼朝他瞪去!

  “我为了撇清与他的关系,更是当朝请奏定他重罪,什么流放西南都是便宜他的,难道让他与你一道去西南的庄园里逍遥下半生吗?”

  听他说到西南的庄园,郑芝兰惶恐地垂眸——

  西南的庄园甚是隐秘,只有三人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这么多年来,自己与郑德裘的奸情都没被他知晓,又是如何突然看破的?

  须臾之间,郑芝兰想到了薛轻凝,可是很快又否定了自己。

  薛轻凝想要从自己口中撬出消息,又怎么会将她往薛成贵的火坑里推?

  那么,就只有可能是……

  “别猜了,是你那好女儿、宫中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亲口跟我说起此事的。”

  薛成贵的笑意越发渗人,“若不是她,我还不知你与青梅竹马的表哥那般恩爱,甚至都筹谋好私奔到西南。”

  “你们想走,我不拦着,”他眸色陡地一厉,“可我的东西,必须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郑芝兰口中的破布被他扯去,恨恨地开口,“你若放了我们,那东西还有指望,不然有的是人想要!”

  薛成贵的笑意渐渐消失,脸上的冷肃阴鸷渐渐弥漫,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顺手拔去了塞子。

  “你、你要做什么……”

  郑芝兰睁大了眼,惶恐地看着那瓶子,不由自主往后撤了撤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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