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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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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本想收拾干净东西便走,”翠珠眼中犹有怨恨,“可一想到连我爹最后一面,她们也不让我见,便恨不得将她们千刀万剐。”

  昨夜薛轻凝身后的“鬼火”,便是她在暗中操作,等薛夫人昏迷之后,她便赶紧收拾干净那些痕迹。

  可是将要离开时,她瞧见薛夫人下身赤裸,便知她在房中做些什么。

  既然薛夫人对自己无情,就别怪自己对她无义!

  她偷偷进了房中一眼便看见床上的玉势,忍着恶心拿出来,生生捅、进薛夫人的私、处。

  又故意将她上身的衣裳扯去一半,替她摆出淫、乱不堪的姿势,让人一眼便知这是在做什么。

  那几个小厮也是她故意引来的,躲在门后看他们猥琐查看了许久,才痛快地悄悄离开。

  “听说春桃被她扒了衣裳,罚跪在院门边?”薛轻凝低头啜了口茶。

  “是,”翠珠点点头,“薛夫人怪她不来搭救,一肚子邪火都发在她身上,奴婢回来时,还看见她只穿一身亵衣跪在雪地里。”

  一旁正在收拾被褥的连翘,忍不住小声咋舌,“这也太狠了……”

  “不算什么。”

  薛轻凝勾了勾唇角,抬眉朝翠珠看去,“春桃今日也算得了自己该得的,你说是不是?”

  翠珠点点头,垂手站在一旁不敢作声。

  薛轻凝永远记得,以前母亲与她在相府时,可没有少挨春桃的欺负。

  后院那三位姨娘,膝下至今没有子嗣,其中便有春桃不少功劳。

  但凡哪位姨娘稍稍承宠或是有孕,她便及时禀报,然后替薛夫人一一处置,如今怎么不算得了现世报呢?

  “这些人都得好好活着,一一都有现世报等着她们呢。”

  薛轻凝眼角眉梢,满是寒凉之气。

  等到天色大亮,薛轻凝带着人往前院而去。

  昨夜出了这样的大事,她怎能放心得下老父的身子?

  “娘娘来了……”薛成贵果然卧在床上,见薛轻凝上前,装模作样要起身迎候。

  “父亲昨夜受惊了,”薛轻凝朝身后的连翘示意,“本宫亲自服侍父亲喝药吧。”

  上次那令人作呕的苦药才刚停了一日,薛成贵没想到她还有后招,当下既不能拒绝也不愿就范,皱着眉头往后撤了撤。

  薛轻凝也不强迫,索性端着碗,幽幽地看着他,“父亲这次病得实在有些蹊跷,光本宫回来这两日,就觉得父亲憔悴苍老不少。”

  薛成贵虽然已是暮年,但自觉身子还算硬朗,何况一向春风得意、官运顺遂,从未觉得自己有半点老态,怎的她今天这样说自己?

  “父亲还是要爱惜自己才好,”薛轻凝接着劝慰,“母亲若是有什么不满,随她消遣便是,父亲千万不要为了那事劳心劳力。”

  “你说……什么?”

  薛成贵老脸几乎瘫了下来,窘迫难当,“你听说了什么,在此乱说……”

  “此事院中都已经传遍了啊,”薛轻凝讶然抬眸,带着些许懵懂,“下人们说母亲欲、求不满,在后院摆弄——”

  “娘娘请自重!”薛成贵的脸色已经气得涨红,若不是顾及薛轻凝的身份早已破口训斥。

  “这话也能随便说的?”薛成贵极力掩饰,“都是那些下人嚼舌根罢了!娘娘怎么还能当真?!”

  薛轻凝微微垂头,“本宫也不愿相信,可下人们也说得太过分,唉,本宫甚至担心回宫之后,如何向陛下交代……”

  这话好似针尖,在薛成贵的心口猛地一戳!

  家中的丑事,很快就会传到京中,那些与自己不对付的人,更是会借此机会大肆宣扬,并在皇帝面前大做文章!

  “蠢妇!当真是蠢妇!”

  薛成贵气得连连咳嗽,恨不得让人将薛夫人叫来,再狠狠抽上几鞭子。

  “可是,父亲不觉得蹊跷吗?”

  薛轻凝抬眼,示意连翘等人先出去,然后才悄悄开口,“母亲要做那事,怎么会闹得那般满院风雨?她又不是傻子。”

  此事薛成贵不是没有想过,可事实已经发生,多想无益罢了。

  眼下薛轻凝再度提起,他忍不住又寻思起来。

  “本宫已经审问了那些当时在场的人,都说母亲神色诡异放、荡,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父亲说邪不邪门?”

  薛成贵手上鲜血无数,害过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到了迟暮之年,对鬼神之说多少有些敬畏,却又不愿表现出来。

  “此事确实有些蹊跷,”薛成贵轻咳两声朝她试探看去,“依娘娘看,要如何处置才好?”

  薛轻凝心底轻笑,这老狐狸倒是狡猾,想借机打探自己的心思。

  “女儿已是泼出去的水,哪敢处置相府的家事?”

  “不过再怎么说,女儿也不希望相府有什么差池,父亲还是提防些吧,没得让外人钻了空子,让您苦心经营的一切化为乌有。”

  她面色有些清冷又将手中的药往他跟前送来送,“良药苦口利于病,父亲快把这药喝了。”

  薛成贵有些呆怔,仰头望着她,竟然不自觉地接过药碗,讷然将药喝得干干净净。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让他提防自己的枕边人?

  待薛轻凝出了屋子,薛成贵仍是久久不能平静,思来想去还是将心腹叫到跟前。

  “你去好好盯着后院,夫人有什么异动立刻来报。”

  “是,相爷。”

  心腹正要转身离开,又被薛成贵急声叫住,低声又吩咐了两句,这才脸色沉沉出了里屋。

  薛轻凝离开正院,没有回自己院中,而是径直往后院薛夫人的房中而去。

  刚走到院门边,就看见一身白色亵衣的春桃,死人一般跪坐在雪地里,双目好似鱼泡一般肿得吓人。

  薛轻凝没有半刻停顿,好似浑然没有看见这人一般,信步进了院中。

  房中,断断续续回荡着薛夫人的轻吟声,还有那呛人的香火气,熏得薛轻凝微微蹙眉掩着口鼻。

  门口的火盆里,似乎还有没烧完的黄纸,以及几张道符,看得薛轻凝忍不住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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