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只有这一个小包吗?”
薛轻凝的声线都带着不自觉的颤抖,抬头谨慎地看着秋霜。
“是的,娘娘,”秋霜点点头,“奴婢怕遗漏了什么,在庙中多方打探,确实只有这一个小包袱。”
那灰色的小包袱毫不起眼,包袱皮就是最差的麻布,薛轻凝有些心疼,母亲已经西去,留下的只余这么一点点物件。
她贴着心口捧着包袱进屋,在灯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生怕弄掉了什么。
里头只有一个小盒,和一把折扇。
薛轻凝微微拧眉,先打开了那个不起眼的小盒,里头只有一个物件——小小一块玉佩。
她对着灯火仔细看了看,那玉佩花纹粗制滥造而且古怪,通身不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料子。
忽然,她苦笑一下,母亲那样的身份,又怎么会有上等玉佩。
只是那玉佩也太怪异了,一旁的边缘还刻着些齿纹,看着倒像是……
钥匙?
薛轻凝看了好一会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便将玉佩放回盒中,再展开那把折扇。
扇面只是简单几笔,但那兰花却栩栩如生,薛轻凝在相府代替姐姐学过些书画,一眼便瞧出题扇之人手笔不凡。
右下角的落款甚小,她凑近看了看——
“赠妹洛氏嘉音”
洛氏?
薛轻凝有些茫然,这扇子,是送给母亲的吗?
可是母亲是贱籍,根本不能有姓名,她自幼只知道母亲被唤作“辛奴”,也听人喊她“辛姨娘”,应当是姓“辛”吧?
那么这个洛嘉音是谁,母亲又怎么会收着这个人的扇子?
她心中实在没有一点头绪,目光落在扇面的红印上,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这印章上分明刻着“陶然”二字,莫非是前朝有名的书画大家陶然先生?!
薛轻凝记得,相府的先生曾说过,近两代年间当属陶然先生的墨宝最难得,若是能收上一件,足够半世荣华。
这扇子若不是赝品,少说也足够他们母女过上好日子!
母亲怎么会有这样贵重的东西?
眼前的一切,不由让薛轻凝回想昔日种种,母亲似乎自带书卷之气,即便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也难掩脱俗气质。
府里的婆子常说,辛姨娘那般贱命,偏还看着像个大家闺秀,这话虽然不中听,却说明婆子们也看出母亲的与众不同。
薛轻凝越想越疑,正出神之际,忽然听见外头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陛下顷刻便到。”
薛轻凝恍然回神,立刻收起手中的东西,“知道了。”
藏好东西,薛轻凝赶忙收拾了情绪,上回自己出神,已经惹得盛汝筠不悦,这次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往日盛汝筠都是直奔里屋,这一次竟然没有过来,而是让薛轻凝去外头候着,她暗自思忖,想必盛汝筠心中还带着怨气吧。
果然,盛汝筠一进门便是一张冷脸。
薛轻凝不敢怠慢,糯糯启唇,“陛下可曾用膳,臣妾服侍陛下用些甜羹吧?”
盛汝筠瞥了她一眼,心中的负气已经被这甜软的声音驱散一半。
整整一日一夜,他都在怄气,却没人知道。
一想到昨夜薛轻凝的心不在焉,他便如鲠在喉。
莫不是真的厌倦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简直又惊又惧,自己堂堂帝王,从来只有自己厌倦别人,怎么可能有人敢厌倦自己!
终于熬到傍晚,张遮禀报薛相进宫一事,又说了日间慈宁宫外的风波,他实在禁不住担心,还是不由自主想到永和宫来瞧瞧。
“用过了。”
盛汝筠虽然拒绝,却还是冷冷坐下,屋中的人都识趣退出去,只剩二人坐在桌前,气氛稍稍有些凝滞。
“今日又在慈宁宫外头给朕惹事了?”盛汝筠挑眉,声色不辩喜怒。
薛轻凝在长睫后头小心观察,抬起玉手盛了一碗银耳羹,轻柔呈到他跟前。
“陛下明明都听说了,还问臣妾?”
那声音简直如同银耳羹一样,甜柔温润,带着隐隐的娇嗔,细细咬在盛汝筠的心头,令他心痒难耐。
可他到底还是耐住了,今日他偏要薛轻凝自己贴过来!
“明明看着鹌鹑一般,还偏偏要惹事儿,到头来还不是要朕护着?”
薛轻凝眸光微转。
谁惹事了?
又是谁巴巴跑到自己这儿来?
真是嘴硬。
自己上回的表现,想必真的让他有些失望,都一整天了他竟然还呕着气。
薛轻凝心底轻叹一声,是不是帝王也与寻常男子一样,也会耍些孩子脾气。
也罢,自己的男人,到底还是要自己哄。
她轻抬手臂,撑住那精致小巧的下巴,水濛濛的眸子好似要泛出春波,“臣妾不依仗陛下,还能怎么办?”
盛汝筠微微眯眸,喉头不动声色地动了动。
这磨人的妖精,倒是学会勾人了!
以往她总是一副懵懂小鹿的模样,盛汝筠每每想责怪的时候,都会于心不忍。
没想到她眸光转动着小心思的时候,竟然更加撩人。
或许,刚进宫时,她这颗蜜桃还有些生涩,如今被滋润地越发成熟了。
“妖精。”
盛汝筠一把攥住她的细腕,连人一起带到怀中,唇间已经吞吐着些许厚重的喘息,“朕今夜若是不来,你也不会来请安?”
薛轻凝柔弱无骨的身子,在他怀中有意无意地挪动着,蹭过他的下身,明显觉得耳侧的喘息有些急促。
“陛下今夜若是不来,”她扬起脸,凑到他的颈窝,“臣妾偷也要偷去养心殿。”
那里,是盛汝筠最敏感的地方,几次交合之后,薛轻凝便记住了。
果不其然,她身下立刻感觉到有什么渐渐凸起,顶得她忍不住挪了挪臀。
谁知这一挪,更加勾起盛汝筠心头的浴火,抬手把弄住她胸前的柔软,惹得她一声婴宁。
“偷?让朕抓住了,可是要好好惩治的。”
盛汝筠一面挑衅地看着她,一面伸手探进她裙摆之下。
倏地,他难以置信地睁开半眯着的眼眸——
裙摆之下,竟然空空无物!
薛轻凝竟连亵裤也不曾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