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李翩鸿看宁芷神色,不免有些担心她。
她坐了一会儿,便道:“皇上,臣妾有些倦了……”
谁都知道,皇贵妃怀有身孕,不能久坐。她这么说,也不算失礼。
“你快去休息吧!”皇帝立即道。
“芷儿,你来陪陪本宫。”李翩鸿道。
宁芷如临大赦,她实在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更别说额尔敦还若有若无的把眸光和话题落到她身上,也让她如坐针痁。
宁芷陪着李翩鸿到延福宫。
“你跟额尔敦怎么回事?”其实她隐约知道一点,却不全知道。
“不过是我年少时幼稚犯的错,你也知道我那时有多幼稚,多冲动,行事多不经大脑。”宁芷道。
“大胡子,我曾经对不起他,伤害过他,他心有不甘罢了。”
又何止是心有不甘,李翩鸿看额尔敦看宁芷,当真有浓浓的企图心。
“他的确不会是良配,不过你也应该考虑考虑一下你的终生大事。”她一直这般一个人,也不是长久之计。
“你是知道我的,我这性子也再难有人容得我。再说了,我囡囡,我只想抚养她长大。而且我心里还思念着阿绥哥哥,当真不想其他。”她道。
“皇上也是,叫你来做什么?真是的。”李翩鸿道。
“皇上知道我与额尔敦的旧情,大概想化解当年我与他的那些恩怨吧!”必竟分手的时候,实在不太好看。
“估计他在东安城还有些日子,我会跟皇上说,让你避着他一些。”李翩鸿道。
“嗯……”
宫宴之上,额尔敦命随从抱来一坛酒,是白狼国的奶酒皇帝尝。
皇帝也不推辞,便让人开了那酒。
酒一开,便有浓浓的奶香。
额尔敦要求换碗来喝,皇帝便命人上碗。
喝了两碗酒,额尔敦蓝色的眼眸变成了墨蓝色,他凝视着皇帝:“皇上,你我亲上加亲如何?”
亲上加亲?
“你提议是好,但是朕的女儿幼小,而且你的孩子应该也不大才是。”便是长乐成年了,他也不可能让她远嫁。
他的长乐,他要让她在自己身边,他亲眼看着她,快快乐乐的生活。
“我说的是我……”额尔敦道,“本王这些年一直没有立正妃,这次来东安城,正想寻一名合适的大安贵女,娶回去做正妃。”
皇帝是喝了不少酒,仿佛真的有几分醉意了,但是其实他头脑清醒的很。
额尔敦和芷儿当年的旧情她亦清清楚楚,他这么说,很明显在打芷儿的主意。
额尔敦看皇帝不说话,又继续道:“皇上,你我若是联姻,关系越发紧密,这天下便是你我的。
额尔敦很聪明,他惦记着北境的国土,但是容非的几十万大军在飞龙城一带驻扎着,他怕自己南下时,会受到容非的干扰。
最后的办法,就是合围北境。
他想跟大安的关系更紧密,联姻是最好的法子,更别说他对宁芷誓在必得。
“朕知道你与芷儿、秋风和淑离皆是结拜兄妹,有这等关系,朕对你都会另眼相看。好了,今日难得尝你带的美酒,你我不谈国事,只是喝酒。”皇帝说着端着酒碗与他相碰,一饮而尽。
额尔敦看皇帝回避,不好再多说。
宴席之后,皇帝回延福宫,满身的酒气。
此时,宁芷已经出宫了。
他进去时,忙让人端水来给他漱了口,换了外衣。
李翩鸿正陪长乐读书,听到皇帝过来,她让长乐继续写字,自己便出去看。
“皇上喝了许多酒。”
“额尔敦好酒,还带了几坛子奶酒来,所以就喝多了。”他道。
“……”李翩鸿扶他坐下,忙让阿福阿寿端来解酒茶汤。
“你们后来聊了什么?”
“你猜他聊什么?”皇帝说着眸光一冷。
“什么?”想来话题让皇帝不太舒服。
“他跟朕说,他到现在还没有王后,想从东安城中寻一名贵女回去做王后。”皇帝道。
李翩鸿冷笑:“他没有王后,他应该也三十好几了,不可能还学皇上你一样,空置后宫!”
“这倒不是,妃子自然是有的,子嗣也有了,但是没有王后。”皇帝道,“他想跟朕联姻,让大安跟白狼国关系紧密。至于那联姻的对象,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就是奔着芷儿来的!”
“他做梦!”李翩鸿与宁芷相识十余年,两人情同姐妹,她绝不会让芷儿嫁给额尔敦。
“你放心,朕最恨的就是联姻。”皇帝握紧也的手道,“朕的江山,还没有到要靠女人牺牲终身来成全的地步。刚才朕就没有应他那话,之后他再提朕也不会同意。”
“就像长乐说的,他看芷儿的眼神,就让人讨厌的很。”
“这男人真是无耻,自己后妃一堆,还想妄图跑到我大安来娶芷儿,他做梦。”李翩鸿越说越和气。
皇帝看她气的脸蛋红扑扑的,不由笑了。
“你放心,芷儿是子玖的胞妹,朕亦当她是亲妹妹一般,朕绝不许任何人欺辱她。”皇帝捏了捏她的脸。
“今天他就表现的很明显,之后肯定还有动作,你之后不要再让芷儿出席这样的场合,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有希望。”
宁芷出宫时,心事重重。
谁知道刚出宫门,没走多远,前面一个身着异族服装的妇人正含笑看着自己。
她缓缓迈过去,不免有些激动:“巴雅……”
来人正是巴雅,她一直在额尔敦身边,这次也跟着来了。
“芷儿,好久不见。”两人走近,不由紧紧抱住。
当真很多年没有见了!
两人到旁边的酒楼坐下说话。
“你一点都没有变。”巴雅打量宁芷,除了成熟了些,芷儿当真没有一点变化。
“你也是,原来你也来了。”宁芷说。
“我一直都在额尔敦身边。”巴雅身着的是白狼国贵妇的服装,岁月在她脸上添了一点风霜,但同时也让她多了几分贵雅之气。
宁芷有些感慨,当年黑榆林的种种,仿佛还是昨日。
“这些年你都好吧!”她问。
“开始几年一直奔波,额尔敦一直征战,我也没有闲过。这几年,倒是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