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余国庆将齐悦送上火车,中午就开着车回到了小镇,却赶上黄家人来小独院闹事。
吴老三倒是在场,但他嘴笨舌拙,跟那些女人吵架根本吵不赢,要打架也不是黄家十好几人的对手,最后还是叶英梅当机立断关了院门,又抱着丫丫进了屋子。
黄家人却堵在院门口骂人,又往院子里丢石头,余国庆开着拖拉机回来时恰看到这一幕,气得火冒三丈,一踩油门,轰地开着拖拉机就朝那些人冲过去。
“要死啊,当街开车碾人,不怕吃枪子!”
黄家人如鸟兽散,惊怒叫骂。
“碾的就是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东西!敢在劳资家门口闹事,那就做好把命搭上的准备!”
余国庆冲着黄家人张口大骂,抓着扶手的手臂青筋暴起,身下的拖拉机轰隆隆响着,黑乎乎的油烟从机头冒出,如张牙舞爪的怪兽,只等他一踩油门就冲过去吞噬前头的人。
那些人被骇住了,毕竟没有人不怕死,唯有黄秋实他娘冲到机头前骂道:“你就碾死我,我看你碾死我!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前头打了我儿子,后头又拆散我儿子的婚事,还害得他工作都丢了,那我还要什么命?来啊,你撞啊,咱俩同归于尽!”
余国庆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只是看到有人围堵小独院第一反应就是震住这群人,这会看到冲到冲到机头前的中年女人,有些眼熟,张口问道:“你谁呀?张口污蔑我害了你儿子。”
“我是黄秋实他娘!”
余国庆“哦”一声,恍然大悟:“我道是谁呢,原来你黄秋实那软蛋的娘,他人呢?”
“说谁软蛋呢?你才是软蛋!我是儿子是医学院的大学生,是对国家有用的人,不像你个混混,早晚进牢房里吃牢饭!”黄秋实他娘气得破口大骂。
余国庆挑眉:“我吃什么就不劳你操心了,但我知道你儿子吃的是软饭,而且眼神还不好使!”
“你胡说!”
余国庆不理会黄秋实他娘的叫嚣,却是痛快地把拖拉机停了,跳上拖拉机车,冲着围过来的行人招呼:“大家过来都瞧瞧呀,这位是医学院大学生的娘,这女人说我害得她儿子跟他对象闹翻也丢了工作,来来来,都过来,我给你们掰扯掰扯这件事。”
“你胡说什么呢?”
黄秋实他娘一看这节奏不对,连忙招呼人过去拉扯余国庆,却不料余国庆从车斗上抄起一根木棍扫过去,一边喊道:“父老乡亲们给我做个证,现在这么多人围攻我,我拿了棒子也是正当防卫!”
原本只是拉扯,却被说成了围攻,两者看起来还真没多大差别,但余国庆的正当防卫确实真的狠,一棍子直接扫翻了好几个人,再加上看热闹的行人冲了过来,黄家人根本没法行动,反倒被行人隔开了,又纷纷劝说他们有事说道理,不要动手嘛。
说你个球啊,给了这姓余的开口的机会,她儿子怕是要被扣上屎盆子了!
但是不管她是如何焦急,既靠近不了拖拉机,也不能阻止余国庆开口。
余国庆就站在拖拉机上,身板笔直,手指黄家人一脸气愤的冲围观的吃瓜群众道:“就在昨天我侄女还跟我说,两年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咱不要跟那些不要脸的人扯上关系,这倒好,我们不去找麻烦,对方却反倒趁我不在,家里只剩下老弱妇孺的时候叫了人堵上我家门口了,还要撞门丢石头,你说我能不气,能不火吗?”
扭头看到小独院的院门确实有被撞击和砸石头的痕迹,围观的吃瓜群众都相信了余国庆的话,还有人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张口问道:“两年前什么事儿呀?这位小兄弟将事情说清楚啊!”
“这位兄弟问得好,这两年前的事……”
黄秋实他娘急得怒斥:“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有脸翻出来说,你就不怕丢人吗?”
“你们黄家能做出这等恶心的事都不怕丢人,我怕丢什么人?”余国庆冷笑。
“我丢什么人?老娘就是看不上那乡下丫头,就是没同意我儿子跟他的婚事怎么了?”黄秋实他娘梗着脖子嚷道。
“那你怎么不在你儿子跟我外甥女订了亲之时,拿到了我外甥女的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时提出反对?”
余国庆这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看上黄秋实他娘的眼神都透着鄙视,气得对方五官都狰狞起来:“你胡说,那名额就是我儿子,跟那乡下丫头没有半点关系!”
“好,这事暂且不说,那你说说我又是如何搅了你儿子的好亲事,又如何害得他丢了工作?”余国庆笑眯眯问道。
黄秋实他娘的脸色却一下子难看起来,其实黄秋实昨天回来以后,具体事情没说,只说对象反悔,省城里的工作也要黄了,还提到昨天碰上了齐悦和余国庆,所以她才气得纠结的人过来准备教训那不要脸的狐狸精!
但那狐狸精没碰上,却碰上了镇上出了名的混子余国庆,她又气又恼,只叫嚷着:“你们这对不要脸的舅甥干了什么缺德事,你自己不知道吗?还让人说出来?”
余国庆就在此时笑眯眯地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我只怕你不知道。”然后转头冲围观群众说,“我知道你们都想知道我是如何害了他儿子的,那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那是他活该!”
“活该不活该,你倒是快点说呀!”围观群众纷纷叫喊,要是把黄家人反驳的声音都淹没了下去。
余国庆抬手让围观群众安静下来后,才一五一十地说道:“我外甥女昨天带着孩子坐火车回家,我去接了她们母女,又请她们去国营饭店吃饭,我因为要停车就慢了一步,谁料我刚进了饭店就看到黄秋实带着他对象在欺负我外甥女,你说我能不气吗?我生气呀,但我不能打女人,所以我就拽了一把同是男人的黄秋实,又推了他一把,但实际上他身上连个淤青都没有,却不敢对我放一句狠话,所以他对象就嫌弃他太软蛋太怂,气得当场说要跟他解除婚约,然后掉头跑了。”
余国庆一摊手:“这事我也很迷茫,现在年轻男女的感情都这么脆弱吗?”
他这疑问一出,引得围观的群众哄然大笑,有人高声给出答案:“那样的怂货,是个姑娘都看不上啊,当初你侄女没嫁给他那是福气啊!”
余国庆乐呵呵的冲开口的人点头:“这位兄弟说得好,我侄女福气就是好!”又一指黄秋实他娘,“这女人刚刚还说工农兵大学生名额是他儿子的,跟我侄女没关系,那你们知道我侄女是谁吗?”
“她是谁啊?”围观的吃瓜群众很会捧哏。
余国庆满意地点头,给出答案:“她是咱镇上唯一的状元,去年的高考状元,市状元!你说她都能够考上状元,当初公社给了我侄女所在大队一个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不给她这么一个状元,反倒给了一个吃软饭的怂货,这合理吗?”
去年镇上出了一个市状元,那可是全镇的喜事呀,就没有人不知道的,此时听到余国庆这话都恍然大悟,又异口同声地喊道:“不合理!”
“不给状元给怂货当然不合理!”
“看来那黄秋生吃软饭是惯犯啊!”
“还好状元没有嫁给他,不然下半辈子都得毁了。”
围观群众的议论纷纷,如一道道巴掌拍在黄家人的脸上,更是打得黄秋实他娘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哎呀,有人晕了,赶紧送卫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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