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赵敏莲步轻移,人倏地走了过去,空气中只留下一阵香风,说不准是美人的香气,还是院落中百花的香气。
吴羡招招手,说道:“郡主,你往哪里去,不带着我一起吗?”
赵敏听见吴羡的话,身子忽然间一定,无可奈何翻个白眼,她又转过身来,说道:“不要忘了,你现在只是个侍卫,自然有你要做的事,你若是一直跟在我身边,那才惹人怀疑。”
“哦,也是。”吴羡摸摸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
赵敏也轻笑两声,又往外走去,同时她一双皓臂轻轻招手,就像两截儿纯白无暇的白藕,又像柔若无骨的柳枝,在空中轻轻摆动,她又笑道:“别忘了,你可说了,会帮我对付杨逍和韦一笑的,我现在打探敌情去了,你也自己去做事吧。”
吴羡望着赵敏走远,他心中想着:我一个人分身乏术,要同时对付两个人,而不暴露身份,那是痴人说梦。还不如竭尽全力,用尽手段先杀死一个人。而被杀死那个人,定是韦一笑无疑了。
当日之仇,韦一笑该死,吴羡会亲手血刃。殷天正也该死,但念着和张无忌的情意,他没办法亲自出手,只能够借助别人之手,比如少林三大神僧,可那是殷天正命中注定的死劫。
而杨逍,无论是才情或是性格,吴羡都有些欣赏,而且当日若非两大法王命悬一线,恐怕杨逍也不见得会出手,而倘若殷六侠和杨不悔走到一起,杨逍就是殷六侠的岳父,自己便给张无忌和殷六侠个面子,毕竟殷六侠对自己非常不错,就当白挨了他那几招。
吴羡换一身灰蓝色布衣,循着赵敏给的消息,快步过去张无忌几人的客栈,只见街道上人山人海,客栈中人来来往往,一直不见张无忌、杨逍、韦一笑几个人影。
吴羡望着偌大的西城,一时有些茫然,这下子看不见几人的踪影,他怎么能够找到机会,去偷袭加害韦一笑呢?要不要自己先回到万安寺,在寺庙中和鹤笔翁、鹿杖客待在一起,守株待兔,等着范遥找上门来?
可范遥找上门来有甚么用,范遥与自己无冤无仇,自己也不想对付范遥。哦,对了,汝阳王新纳的爱姬韩氏!吴羡一拍脑袋,突然想起这个女人,韩姬是汝阳王的爱妾,也是这个计策的重要一环,设计鹿杖客的一枚重要棋子。
自己无论是守在韩姬的闺房门口,或是守在鹿杖客的房门口,等着韦一笑,都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吴羡又转念一想,自己还是先去万安寺吧,在王府里守着韩姬,不说汝阳王要给自己好看,恐怕赵敏要是晓得了,不也得要自己遭殃。
当即,他便转身欲回,于人群之中快速穿行,没过盏茶功夫,他就至了万安寺里,万安寺从当年到现在,早已物是人非,寺里原来的僧人全都拘束在弥勒庙、罗汉寺、佛祖庙里,划出一片固定的区域,让这些僧人拜佛诵经、饮食起居,而现在万安寺早就由番僧做主了。
一片雄伟瑰丽的宫殿佛塔之中,王府的武士们严密把守,他们见到吴羡化成的展侍卫过来,即便是认识吴羡的,也按例过来盘问,不过只潦草问了几句,算是例行公事,就放了他离开,毕竟吴羡目前得郡主看重,他们不想得罪,但还是王府武士侍卫的身份,身份也算不得珍贵。
吴羡从那座十三级宝塔下经过,只见宝塔参天耸立,站在下方上仰,好似看见一根支着天的穹柱一般,令人望而生畏、心中震撼。
吴羡摇摇头,顾自叹一口气,便从这里离开,顺着青石板幽静古道,不时望着周围的佛殿佛塔,山水怪石,一时想起了少林寺,少林寺是江湖第一大门派,向来有“天下武功出少林”的美名,而且寺院房舍、宫殿、佛像众多,规模宏大,不知与万安寺比起来,不知道孰胜孰劣。
随着太阳西落,天边染成了红云,太阳早已照不进寺院中,吴羡腰间挂着一柄利剑,缓缓踱步来到后院,自从六大派被押送到万安寺后,为了看守六大派的高手,玄冥二老、范遥、神箭八雄等高手,便就近居住在万安寺中了。而玄冥二老等人,正是住在后院的宝相精舍之中。
而赵敏身为郡主,地位尊崇,住在寺庙之中极不方便,则仍住在王府之中,只有在需要练武之时,才乘车来寺,一者请教诸人武艺,二者招降各派,顺便从六派偷师学艺。
后院之中,房门都紧紧地关着,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吴羡叹一口气,不知道玄冥二老是外出未归,还是在屋子里运功疗伤呢,现在不仅找不到韦一笑等人,就连玄冥二老,吴羡都没有见到。
无奈,无奈。吴羡心中感慨,顺手一扒,人轻轻一纵,身子轻飘飘躺在柏树的高枝之上,天气正热,树丛中冷风轻轻吹过,又凉爽又惬意,吴羡索性不再想那么多,就躺在树枝上睡着了,一边睡,一边等候诸人的消息。
天色越来越暗,太阳也完全落下了山,另一边,一望无垠的天际下,天色逐渐灰灰麻麻,直到弯弯狡黠的灵月升起。
……
“嘿嘿,狗肉锅里滚,神仙站不稳,今儿上好的狗肉,咱哥儿俩今天好好喝一杯。”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吴羡眼睛一睁,目光穿过树从,斜向下边看去。
只见前方有两个身影过来,两人正是神箭八雄中的孙三毁和李四摧,孙三毁背上背着一个灰色的布袋,布袋搭在肩头,另一头沉甸甸的坠下去,显然装着什么东西。而李四摧双手抱着大红瓦罐,脸上洋溢着猥琐的笑容,两人边走边聊,没过一会儿,就到了一间厢房门口
孙三毁打开屋门,两人当即收拾东西,他门将大瓦罐放在地上,又取出一把戒刀,三两下取出布袋里的肉腿,吭吭哧哧几声,肉腿仿佛细纸一般,轻轻松松被削可成块儿,咚咚咚,一股脑倒进了瓦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