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两人来到塔下十余丈处,抬头一望之际,只见这白塔足有十三级,塔身高耸屹立,令人目眩。
两人走近了,这才瞧见二十余人守在门口,严密守卫,他两人被拦在门外,待禀明来意之后,由一位什长领着,去面见乌将军。
刘侍卫偷偷告诉展侍卫,这乌将军全名乌旺阿普,是玄冥二老中鹿杖客的大弟子,本领不凡,颇得鹿杖客的喜爱。
不足片刻,几人登上第三层宝塔,才走在楼梯之上时,耳中听见雄厚洪亮的嗓音,那道嗓音咕咚咕咚说着什么,是蒙古语言,刘侍卫、展侍卫皆是中原之人,听不太懂。
“将军,这两人奉主人之命,要来接走昆仑派掌门何太冲。”那什长单膝行礼,语气恭敬说道。
乌旺阿普这才回过神来,身形一动,转眼之间从一张虎皮大椅上起身来,豹眼环视两人,干脆利落说道:“现在我已经知道,还不赶快去办事,耽误了主人的大事,你我都承担不起。”
“是,将军。”
几人快速上楼,那名什长领着,而刘、展二人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目光一直打量着周围环境。
上了第四层之后,楼上人影绰绰,往来不绝巡逻之人,走在巷道中央,两侧的房间门户紧闭,但从缝隙之中可以看见,每个房间之中有五六人,看来便是各派的高手了。
他们将手上弟子放归崆峒派时,又往第五层去,在一处黑门之外,那什长打开门锁,用手背瞧瞧铁门,铁门嗒嗒的响,“何掌门,主人又请你过去。”
“你,要杀则杀,想要我投降,没门儿。”何太冲怒目而视,忽然站起身,气势汹汹的模样。
“师父,你们这些狗鞑子,不得好死。”有弟子咬牙切齿恨道。
“来人,将何掌门押去,还有这个弟子,也一并拖至下面房间,我怀疑他是魔教的人,潜伏在此处卧底,想要传给魔教消息,我好仔细盘查审问。”
“你!”那弟子一脸愤然,右手指着什长,怒不可遏一番模样。
在房间之中,一群人奋起反抗,倘若是在平常,这群兵伍自然不是昆仑派众人的对手,眼下形势反转,昆仑派众弟子虽众心诚诚,想守护何太冲,可三两下便被横扫干净,打倒在地。
刘侍卫、展侍卫手脚利落,将何太冲押解出去后,又让何太冲走在前头,除了刘、展二人,还有八名黄袍男子,也随着两人,一齐押送何太冲过去。
寺院房舍众多,规模很大,一干人出了白塔,转山走林,走至中央的大殿,便从万安寺后门进入,很快便至了宫殿之中,细细数来,也有两杯茶的时间了。
“主人,昆仑派何太冲已至。”诸人齐声道,随即赵敏一挥手,众人退下。
上首赵敏踏在一处矮几之上,目光泰然,看着何太冲说道:“何掌门,不知先前我的办法,你思考的怎么样?”
何太冲脸色一黑,气冲冲说道:“我既然中了奸计,落入你们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若想我投靠你们,做朝廷的鹰犬,败坏祖宗名声,那是万万不能的,即便是再说个三年五载,也是白费口舌。”
只见一个高大黑肤男子上前一步,声音冷冷说道:“这一个月来,你就思考了这么一些!你既然顽固不化,主人也不勉强,但这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了。”
何太冲眉头一皱,怒道:“别说一根手指,就是十根指头齐断,我也不能卖国求荣,做朝廷的走狗。”
“好,那我再说一遍,你如胜得了我们其中的三人,立时放你出去。如若败了,便斩断一根手指,放你回去囚禁一个月,月后再问你降不降。”
何太冲目光坚定,喝道:“即便十指全断,又有何惧,拿剑来。”
有一男子阴恻恻道:“等你十指全断,形同废物,即便肯投降,我们也不要了,拿剑给他,温卧儿,你跟他练练。”
温卧儿粗壮魁梧,上前一步,粗声说道:“是。”
四周人分散而开,让出中央一片空地,而刘、展二人因为只奉郡主之命,郡主并未发话让两人离开,他们只好守在原地,退至人群之间的角落之中,目光一眨不眨,聚精会神看着场中两人的拚斗。
温卧儿手中纯钢戒刀,刀身青光闪闪,寒气逼人,而何太冲手中一柄木剑,剑头还包着布,又软又钝,不能伤人。
两人站在场中,纯以兵器之判,温卧儿可谓占尽优势,然何太冲丝毫不气馁,怡然不惧,何太冲剑招凌厉威猛,又巧妙绝伦,巧夺天工,自是昆仑派独道之秘。
在场之中,一时无人发声,众人全神贯注,无不给昆仑派的剑法所震慑,即便如同苦头陀这等剑术名师,也不得不佩服昆仑派的开宗祖师,这等高明的剑法,江湖罕有。
二十余招,鲜于通战败温卧儿,又换上摩诃巴斯,何太冲不愧一代名师,一手昆仑两仪剑法、玉虚剑法出神入化,又连败摩诃巴斯。
何太冲身上全无内力,只凭着剑法的精妙,方才败了两人,眼下他气喘吁吁,脚下空虚,而他的对手,换成了一个手持大黑铁杖的巨人,这次何太冲可就危险了。
不出所料,何太冲连战两人,已然力竭,他与那巨人战至酣处,手上越来越沉重乏力,而对面之人却越战越勇,在第三十招时,铁杖施展开来风声满殿,一杖惊来将木剑捶断。
何太冲一声叹息,将木剑丢至地下,比拚输了。
赵敏笑颜盈盈,问道:“何掌门,你看你比试已经输了,不知道你服不服,又降不降?”
何太冲抬头直视,索然无惧,昂声道:“我既不降,也不服,用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哪能教人服气,我内力若在,这番僧焉是我的对手。”
“好,来人斩断他的手指,送回塔去。”玄冥老人目光阴险,冷冷说道。
“不用劳烦诸位,我自己来。”何太冲目光逼视众人,朗声说道,一身骨气和傲然,他从侍卫手上接过戒刀,刀身猛然一削,左手无名指应声而断,鲜血淋漓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