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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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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檀绍抬手轻轻抚了一下她日渐丰腴的脸颊,眼中满是宠溺:“胖一些也好。”
她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人瘦得太过厉害,而今,她的脸颊如桃花般粉嫩,气色更是红润得让人心生欢喜。
顾清语语瞧准时机,声音柔媚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萧太医说过,我需得多活动活动筋骨,整日卧床,对胎儿亦是不益。二爷,明日若是晴天的话,你能不能带我去院子里走走逛逛?”
周檀绍最是受不住顾清语那软绵绵、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语气,他的眸光不禁微微一凝,嗓音也随之柔和了几分:“你想出去自然可以,只是等我回来,最早也是黄昏时分了。”
顾清语面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轻声道:“还不是因着二爷您交代得太过严肃,府中的下人们一个个都吓得不敢让我踏出房门半步,生怕惹您动怒责骂。所以啊,我只好乖乖地在这儿等着二爷您回来了。”
周檀绍也知道自己有多严格,轻轻叹了口气:“明日我一定早些回来,我保证。”
顾清语温婉一笑,神情满足。
苏氏在侯府门前碰了一鼻子的灰,回府之后和丈夫哭诉委屈,谁知,却听到了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消息。
这几日,顾永康一直被沈砚如猎犬般紧追不舍,最终被逼到了绝境。沈砚不仅搜出了他多年前受贿舞弊的铁证不止有物证,还找到了活生生的人证。
顾只是那次,对方出手太过阔绰,直接赠予他一尊黄金像,实在令他难以拒绝。
不过那尊金像,他并未留在府中,而是供奉在了西郊外的一处寺庙之中,以为能借此隐匿踪迹。殊不知,这一切在沈砚的眼中,不过是徒劳之举,他轻而易举地便将他的老底掀了出来。
顾永康知道自己要完了,如今他希望妻子能为自己疏通疏通关系,让自己免于牢狱之灾。
苏氏闻言,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低头啜泣,许久才恍惚抬眸,颤声说道:“事到如今,只有求清语帮咱们了。沈砚和她,他们的关系匪浅……”
顾永康心中亦暗暗盘算着利用顾清语这一层微妙的关系,却只想让妻子出面,惹得苏氏终于爆发委屈道:“事到如今,老爷还要拿面子有何用?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顾永康仍旧试图为自己的犹豫找寻借口:“你该体谅我些,如今我就算亲自去了侯府,也是一样吃闭门羹。”
苏氏闻言,心中又气又恨。
之后的几日里,苏氏为表诚心,日日亲临侯府门前,执着求见,此事渐渐闹得沸沸扬扬,连不愿理会是非的楚氏也按捺不住,向儿子轻声询问道:“顾家那些人,日日纠缠于咱家门前,成何体统?若再这般闹下去,岂不是让咱们侯府沦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周檀绍面色阴沉,宛如寒潭之水:“顾家现在的麻烦多得很,他们想靠清语翻身呢。”
楚氏闻言冷冷一笑:“顾家还真会精打细算呢!顾永康这等人物,留在朝堂之上倒是委屈了他的才能。依我看,他倒是更适合去做个锱铢必较的财主,赚个盆满钵满。”
周檀绍轻轻抿了口茶,目光沉凝,方缓缓开口:“顾永康自寻死路也就罢了,偏生还要拖累清语,乃至将整个侯府卷入其中,此等行径,我岂能容他?待到时机成熟,我必不会手下留情,定要让他知晓,有些事,做了便是万劫不复。”
楚氏听出他话语中的杀气,便问:“你想怎么做?”
周檀绍却选择了沉默,惹得母亲更加担忧道:“切莫私下里对他下手,以免留下祸根,日后难以收场。顾永康不过是个小角色,掀不起什么风浪。最麻烦的还是那个沈砚,那人就是个疯子,逮谁咬谁,难缠得很。”
周檀绍闻言淡淡摇头:“母亲不必担忧,沈砚对顾家的敌意,远胜于我。”
楚氏不解其意:“此话怎讲?”
周檀绍不想透露得太多,以免让母亲多心,便道:“沈砚身为皇上心腹,行事素来严谨,眼中不揉半点沙子。或许,其中的缘由,正是出自皇上的授意吧。”
苏氏的求助之路屡屡受阻,终是无奈,只得前往寺庙,虔诚焚香,祈求佛祖保佑。
然而,她才入寺中,便觉隐隐不安。
今日,寺内香火寂寥,格外清冷,与往昔人声鼎沸之景大相径庭。
苏氏暗暗疑惑,依旧虔诚地完成了上香的仪式。
谁知,等她步出宝殿的那一刻,她猛地一怔,只见沈砚正对着她,静静伫立,仿佛是特意在此守候。
她满脸惊恐,还未发声,却见随行的丫鬟们已被沈砚的手下悄无声息地一一控制住,正被押往一旁。
沈砚一身羽黑,威风凛凛,他目光锐利,捕捉到苏氏那张写满惊恐的脸庞时,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声音清冷如霜:“顾夫人,今日真是好兴致啊。”
“你……”
苏氏见他紧追着自己,便知有麻烦了,她迟疑开口,断断续续地问道:“沈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砚不答反问:“夫人您真的相信吗?相信只要虔诚供奉,便能得神佛保佑?”
苏氏被他问得一怔,觉他不怀好意,故意沉默不答。
沈砚又是一笑,眸光反而愈发锐利如刀:“夫人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呢?”
见沈砚步步紧逼,苏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终是开口道:“沈大人,我们顾家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不能范放过我们……”
沈砚的笑声再次响起,无情地打断了苏氏的话语:“顾夫人,因果报应这句话,你总是听过吧。今日我沈砚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你们昔日所作所为的报应。”
苏氏尚未从惊愕中回神,便已发现自己退路全无。沈砚的手下如铁钳般紧紧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牢牢制住,不容她有丝毫挣扎。
沈砚转身,目光凝视着身后的漫长石阶,冷冷发话:“夫人近日心绪繁重,难免神思飘忽,一个不留神,在这台阶上失足滑倒,亦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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